“村长和黄叔已经被白麻子关五晚上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道去找白麻子。一个好汉三个帮。现在小虎和水龙他们又不在,我去也可在侧打打帮帮腔,让白麻子放了村长和黄叔。非常时期,该让步的还得让步。上面是有充分理由逮捕村长和黄叔的,张书记和赵书记通了几次电话,县委才决定改为就地关押学习,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你想,大农忙季节不春耕去扳笋子,尽管是旱情迫使,可事情就那么巧,头天下了一场大雨,白麻子带工作队来时,有的泥土还是湿润的;而且村长黄叔和大部份村民因送干笋去黄阳刚回来还在睡觉,性质不就更严重了?好在并没找到太多笋子,也没亲眼看见村民扳笋子,盛凡和汤灿又坚称那些笋子是他俩扳的,村民又同声说,是因为头晚朱三娘把朱叔打成重伤都探望去了,没睡就上山薅包谷,工作队见他们睡觉不过是回来小憩,否则,村里就不知有多少人要被逮捕和关押了。”
花飞谢平平和和一气说到这里方止。不直接说我不了解情况,再没有半句要我不冲动,语言平淡无奇,可这不加任何修饰的直白却艺术地将我不知道的,和为什么要在白麻子面前保持冷静的信息传达了出来,使我感到很有面子,先前窝火的干冒烟顿时消散。我说:
“那走吧。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要告诉你,我不是梅书记的啥公子,你若以为……”
“我是那种人吗?”花飞谢打断我,忧郁的眼里闪过一丝在复仇者眼里才能见到的光,一下子判若两人。他接着说:
“见到白麻子后,你能不能一句话不说,保持你惯来藐视权贵的神情,问你的话由我来回答?”
“滑稽!你又不是我,知道我想啥?”
“所以你不能说话。”
“不说话我去干啥?莫名其妙!”
“这是一场战争,与敌人血刃肉搏的是士兵不是司令官。再说一个人要使人感到神秘莫测生敬生畏,沉默是条不可舍弃的快捷方式。当然不是说你一句话不讲,恰当时机冷哼一声也不是不行,如哼到妙处就更能震慑人,特别是能震慑白麻子这种狡如狐狸见风使舵的人。”
我原本是想冷哼一声的,没哼出来,而是用一种自认为能解破人心的双柄尖刀似的目光盯着花飞谢。花飞谢毫不躲闪,冷静得让我心惊,如果他真是我怀疑的对像,还真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最终他移开目光,说:
“不用自相残杀,否则,你的关伯伯不会将重担交给我。”
想想也是,相信他一回吧,看他战斗中如何表现,如果反戈,就格杀勿论。
天空,白云漫漫如絮,没有一点儿雨意。刚过山包,四趾狭壕阵阵喝骂把我目光硬拽了过去,五六个大人在围追堵截一个小不点,那小不点正是锦毛鼠英雄,他左冲右突,终于撕开一条口子越沟过坎向我们奔来,步伐还算轻灵,神色却好像有点儿张遑失措。那六人中有两个是警察,高喊“截住那小杂种。”紧追不舍。看样子又闯了大祸。
在小虎和三条龙等消失前,我们楼上各门前就再没有“金山”莅临过了。汤灿最初情绪为此还有点儿波动有点儿失落,我自然知道这是英雄受严师教诲已经不再布施之故,便安慰汤灿,如果甘裳遗爱就自己补白拾遗。硬是把个汤灿噎得差点儿断气。
所以,我越发觉得英雄这只小锦毛鼠可爱。
英雄越来越近,本以为他是来要我和花飞谢伸援手的,不料他向我们调皮一笑,脚底生风嗖地穿路而过。凭他功夫确实可敌两个壮汉。可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有六个壮汉十二只大手,其中还有“御猫”,不说他还是个小不点,就是真的锦毛鼠白玉堂遇到这阵势也笑不出来。也真有他的!围剿英雄的六人果然个个鼻青脸肿,有两人额头还流出血,不知遭遇的是暗算还是某种新式战略武器?来到路上已经跑不动了。其中一人把气往我和花飞谢身上撒,“你们他妈的聋了,为什么不截住那小杂种?”花飞谢忙贴在我耳边告诫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理睬。被我狠拐了一肘。亲娘老子被辱骂了还忍气吞声岂不有辱我横牛儿斯文?我直接走到那人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那人怔了怔,老羞成怒,怒骂着欲还击,被叫钟涛的警察倏然伸手抱住了,我也被花飞谢拖离当场。回头,钟涛等围着那人不知为啥正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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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大院,白麻子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在爆疙蚤树浓荫下的石桌上和小日本鬼子英主任下棋。半指仙沈部长和汪萍方小红黄贻娟都在一旁观战,不知是不敢说话,还是了明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棋道,见了我和花飞谢都没吭声,沈部长还向我们做了个噤声动作。花飞谢竟然有点儿兴奋,悄声说,“情况有变,我们看戏得了。”被我白了一眼。
英主任也许是没当成副书记心中愤慨,下手毫不留情,不一会就杀得白麻子疲于奔命顾头不顾尾,神情难看极了。英主任游刃有余谈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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