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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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杀戮记

        第八章背叛记

        第九章失身记

        第十章耻辱记

        第十一章忏悔记

        第十二章爱恨记

        出逃记1(1)

        表哥说:“乌珍,你真的想离开岗寨吗?”我仰起头来看着高高的花架。我叫乌珍,我有一个大家族,家里有前花园,还有后花园。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从女子中学毕业了。女子中学在县城,离岗寨有八十多公里,我多数时间都住校,回家时,父亲就会让仆人牵着马到校园门口来接我。当仆人蹲在地下,让我站在他肩上跨上马背时,我在女子中学门口体会到了一种虚荣的尊严。这种令人讨厌的尊严维系了我虚荣的中学时代,同时也带来我虚浮的青春期的开始。

        表哥盯着我说:“乌珍,你如果真正想离开的话,明天当落日的余晖把后花园染成铜锈色时,你就站在后花园里,我会来见你的。记住了,一定不要错过黄昏把花园染成铜锈色的时刻,如果与这个时刻错过,你就永远留在岗寨了。”我点点头。表哥离开以后,铜锈色就把花园笼罩其中了。除了女子中学的生活之外,我多数时间就待在后花园中生活,尽管我八岁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件令我陌生和厌恶的事情。

        我父亲把手伸进一个女仆的衣襟之中时,当时我年仅八岁。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我发明了一种午后生活,即趁家人们躺在凉席上睡午觉的时刻,溜到后花园的花架上睡觉,那时候花架上松软的绿色藤架仿佛为我搭起了一座空中凉屋。

        然而,我却看见了父亲的手。那只手从闷热的空气中伸出来,女仆战栗着,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女仆叫什么名字,她是前花园的女仆呢,还是后花园的女仆,或者是厨房里的女仆。总之,在岗寨,我们家女仆最多,附近有姿色的年轻女人大多在我们家做了仆人。

        这一刻,是我最为恐慌的时刻。女仆战栗着,已经退到了墙边,她那窒息的身体小小的,仿佛合拢起来的花蕾。墙面上长出了绿色的苔痕,地下同样也长出了苔痕,女仆的身影朝前后晃动着,然而,父亲的手拉住了女仆的衣襟,我从花架上看见了父亲作为男人的另一张脸:淫欲和偷情交织在一起的线条,使父亲显得很陌生。

        最为致命的是我在年仅八岁时就知道父亲的手伸进女仆的胸口是为了乳房。在我年仅八岁的时候还不可能滋生出这样的问题:既然母亲已经有一对洁白的、硕大的乳房了,为什么父亲依然会将手伸进一个女仆的胸间去寻找乳房呢?

        这个问题有待于我的人生去追问。然而,我此刻面临着离家出走,在之前,表哥回来了,他是骑着马儿回来的,从我记事时他就骑着马儿离家出走了。当他走近我时,就劝诫我说:“女孩子呆在岗上是没有出息的,不如到外面去见见世面吧。”

        当表哥讲着外面的世界时,我的心似乎被唤醒了。表哥说除了带我离开之外,他还要带岗寨的另外两个女孩离开,她们分别是斑鸠和鸽子。她们没有上过女子中学。在整个岗寨上,能够骑着马儿到县城上女子中学的除了我乌珍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当我从表哥所言的那种铜锈色中把头探出后花园时,我并不知道年仅八岁时我看见过的父亲的那只手已经成为了一种意象,它使我的身心在幼年时代就遭遇到了折磨,它蕴藏着未知之谜,使我奔往一团暗处。几天以后,当表哥把我们三人带到了一座小镇上时,我汗淋淋的身体嘘了一口气,这是一座到处晃动着马帮的驿站小镇。

        这是1929年的春天,我穿过岗寨的后花园,这后花园大约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然而,一百年的历史在那一刻对我并不意味着什么。如果说有什么意味的话,我把它归纳为两种意象:在我六岁时,我老祖母的棺柩就置放在后花园中,因为我老祖母是在她进入八十岁时被后花园的一团藤蔓绊倒在地的,从那一刻起,我的老祖母就再也没有从地上爬起来或站起来。在我八岁的时候,我躺在花园的长满了青苔的墙边,女仆背靠着墙壁,父亲的手——代表父亲欲望的手就那样置入了女仆的乳房前。

        我已经穿着女子中学的校服出走到这座小镇,我们的离家出走已经成功了。我们三人被带到了这座叫“驿馆”的大宅院,很快,不到五分钟,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丝绸做成的裙子笑眯眯地从顶楼往下走,表哥的目光一直在热情地迎候着这个女人,直到女人的裙裾声随春风摆动到我们面前。表哥迎上去,对女人嘀咕了几声,听不懂他们在交谈什么。

        女人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审视着我们,先是盯着我的女子中学的校服,女人拍着我肩上的尘土笑眯眯地朝着表哥不断地点头。女人又走到斑鸠和鸽子身边,伸出手来,我看见了女人很长的指甲在触摸着她们的肩和臂部。于是,表哥让我们叫女人“姚妈”。这个陌生的称呼从我们三人的嘴里夺口而出显得滑稽无比。

        表哥把斑鸠带走了。一路上他总是把斑鸠当作自己的女人来对待。当夜幕像潮水般涌来的时候,斑鸠和表哥总是会消失几个小时。然而,斑鸠会在消失之后像幽灵一样摸到床上来。我们三人睡一张大床,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觉到斑鸠气喘吁吁上床时的混乱之声,夹杂着她的灼热体息,直到被子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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