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121宿舍里,钟怡年纪最小,才21岁,该是大三的美好时光,她却步入了女研究生行列,算得上是更年期提前吧。她的言行举止与一脸深重灾难着的大姐们有点格格不入,甭管怎么说,在大姐们的眼里,钟怡常让她们强烈地留恋起自己也曾有过的,22岁之前的青春岁月,马炎灵是当中最怀旧的,有点不能自拔了,常幻想着在遥远的北方校友录里能和前男友亲密地碰撞一回,即便是键盘敲出的文字,她也能化作多情的泪水穿过电缆,去冲刷那边的显示屏,但机会如星球大碰撞一般,失之毫厘,也得用光年来测量那边的距离。
星球大碰撞最终像是好莱坞的巨片,科学家的笔误,遗漏了一个小数点,整个人类舒了一口气,虚惊一场,而马炎灵奢望的“碰撞”纯粹是一厢情愿。
“怎么了?马炎灵,一脸的凶神恶煞,网上又毖掉了一个黑客?”钟怡一身运动装从外面跑进宿舍,香汗淋漓。
“他娶了,这么快就钻进了贼窝。”马炎灵撕着照片。
“娶就娶了,你离开人家,难道还让人家做和尚跟木鱼守一辈子不成?”钟怡拾着地上的碎片,“多帅的小伙,就这样给粉碎了,可惜,可惜。”
“才几个月,他居然这么快就给结了,这男人也太……”马炎灵的手哆嗦着,剩下的最后一张照片是他俩当初约会时的第一张合影。
钟怡一把给夺过去了:“别太绝情了,我替你暂时保管,哪天想他时,再还你。”
“臭男人,就算腐尸万年,我眉头也不皱一下。”马炎灵吸了吸鼻涕说。
“唉,往后呀,得好好研究研究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来着,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一张电影票就让你尾随在他屁股后面整整四年,也太掉价了。”低头看书的丘月茗插上一句。
钟怡喝了口水,趴到丘月茗的肩膀上:“嗳,你们广东男人别看长得瘦,眼窝深深的,炯炯有神,贼亮贼亮的,特有型,你那位什么时候隆重登场,让大家欣赏一番。”
“一边去,你一个处女跟着瞎咋呼起哄,你懂什么?有本事去石破天惊一回,没有血的代价,就没有发言权,马炎灵,是不是?”
钟怡臊红脸,骂道:“你怕是又装上新的了,找个适当的时间,黑灯瞎火时,抹上一把经血,旗帜鲜明地摇晃在男人面前,为咱们女人振臂疾呼:谁说人造处女膜不见血,完全可以克隆嘛,这就是血证!”
三个人笑在一块,前仰后翻。
“真无聊,让不让人睡觉?”温雯掀开床帘,怒视三人。
“得,小声点,人家昨晚半夜三更才回来。”马炎灵吐吐舌头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半夜三更的?说明白点!”温雯顾不上穿外套,穿着内衣就下了床,冲到马炎灵跟前。
“温雯,我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说你回来得晚,你自己想多了吧?”马炎灵觉得对方的无名之火烧错了地方,她马炎灵是正宗东北妹子,见惯了冰天雪地,哪在乎惹火上身,10多年前大兴安岭的那场火大不大?俺们东北人民不照样活得生龙活虎似的。
“算啦,算啦,住在一个屋就是姐妹,不要这样子,往后日子还长着哩,和为贵,和为贵,我们不该干扰你睡觉。”丘月茗忙放下书,把温雯拉回床。
121恢复了平静,钟怡去了水房冲凉,丘月茗拾起英文书继续埋头苦读,马炎灵也敲开了键盘,唯有温雯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无法安眠……
此时已是上午10点。
5、隔壁住着“站街女”
5、隔壁住着“站街女”
羊城是个很有特色的南方都市,让杨自容感受颇深的有两点比较显著:“治安员”和“城中村”。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时不时摆弄出铁棒棒,再加上一身戎装,感觉这个城市时刻处于警惕状态中;“城中村”是另样的风景,村民没了土地,并用土地出让金在自留地上安营扎寨,树起幢幢楼房,安逸地过着收租的好日子。“治安员”和“城中村”是相互依存的产物,都是外来人口惹的祸,可也解决了不少下岗问题,没有外来人口盘踞“城中村”,村民就没了稳定的租金收入,就会强烈要求上岗,而“治安员”的上岗也正是外来人口需要他们来管制。
杨自容的体会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就是外来人口中的一员,而是他已有过两次英雄救美的切身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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