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恺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青筋暴起，他隐隐猜到了严艺要说什么，却不敢去相信。
僵笑着，他开口的声音居然带上了一丝颤抖：“小艺，我会努力做得更好的，你……”
“杨恺，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嫁给你，真的只是因为我家的公司，我那么理智的人，什么事情都算得那样清楚，感情是感情，我不爱你，这一点，不会变。”
杨恺如同被人从天堂踹入了地狱，浑身被黑暗冷凝的气息包围。
“我很抱歉我一时的冲动给你造成了困扰，关于你的提议，我接受，等我找到我真正爱的人，我会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帮我家的这些钱，我一定会还你。”
杨恺面如死灰，毫无血色。
严艺的右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淡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谢谢你这么爱我，但是我很抱歉，我爱的人，不是你。”
严艺下了车，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听到身后砰地一声，随后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
她踉跄了一步，捂着嘴飞快往前走，不敢回头看，也不能回头看！
挡风玻璃上星星点点溅上了一些血，杨恺坐在车里，靠着椅背，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气，垂下去的那只右手，一片眨眼的红。
——
严艺觉得礼小柒心情不好，礼小柒觉得严艺心情不好，左婠婠觉得礼小柒和严艺都心情不好。
“哎，你们两个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礼小柒和严艺扭头看了左婠婠一眼，随即对视，然后纷纷苦笑。
“说说看，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严艺往后靠去，双手环胸看着对面的人。
礼小柒单手托腮转向窗外，声音有气无力，“说不出来。”
“我也是。”严艺淡淡抛出三个字来。
左婠婠翻白眼，还没开口礼小柒和严艺两人就突然扑过来，一手扣住她一个肩头，那架势就像是在审讯，“婠婠，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啊？我？”
礼小柒笑眯眯地靠过去，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勾住左婠婠的衣领往前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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