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深吸了口气,心头像是被什么猛烈的撞击到,麻麻的失去了抵抗。
想逃,如果她聪明一点,只要她还有一点理智,就应该挣开。可是全都没有用,身体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动得了,仿佛是中了蛊,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他叹息,手臂一用力,她已经失去平衡,撞进他怀里,她动了一下,可是他的手臂箍得更紧,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彼此的心跳声,穿过薄薄的睡袍,清晰的传入耳中。
红花油的味道,真是刺鼻。他的吻,轻轻的,软软的,从她的额角,到唇边,她简直无法呼吸。
手渐渐放松,环至他的背后,缓缓的抱住了他。
吻愈加温柔,转身,将她压于床上。
放在沙发上的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乔佩一个激灵,撑起身子,看他并没有要接的意思,不由的伸手,碰碰他的手臂,他却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去。”
脸顿时更红了。
那边的手机却一直响着,大有誓不罢休的意味。乔佩越来越紧张,陆子鸣也终于不胜其烦,嘴里低咒了声什么,爬起来,找着手机,按了关机键,扔进那一堆衣物中。
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沉重的顿了一下,停在两点。
陆子鸣靠在床上,从丝被里抽出一支手臂,点燃了烟,却没有吸,夹在指间,慢慢的燃着。
身旁,乔佩翻了个身,双眼闭着,睫毛微微颤动。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也不去叫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黑暗里只有他指间的一点红芒,忽明忽暗,氤氲不清。
许久,他才动了动,把手伸到烟缸里掐了,转过脸来,抱着她的额头亲了亲。
乔佩呢喃了声,顺势挤进他怀里,温顺柔软,像一只小猫。
他笑,问她:“你为什么不求我救你父亲?”
乔佩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睫毛轻颤,似是还没睡醒,只呜咽了声:“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似是怔了一下,良久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也许她是真的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子鸣就开车去了温辛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二楼,窗子正对着开阔的庭院,院中的两株西府海棠开得正好,一群蜜蜂嗡嗡的在花树上绕来绕去,花荫匝地,繁绣如锦,越发显得屋子里静谧安静。上午的阳光非常好,正照在窗前,斜斜的日光倾过半张桌子,陆子鸣面前的一只青瓷茶杯在阳光中蒙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听得到涓细的水流从水壶里倒出的潺潺声。
杯子里的茶叶几沉几浮,温辛靠在椅背上,蹙着眉呷了一口,才说:“这事儿不好办。上头摆明了是借题发挥,一定会紧揪着不放,不是你一句话想捞谁就能捞谁的。依我看,这里头深着呢,你最好别趟这浑水,回去劝劝你那朋友,大不了风头平息了,我给他重安个地儿,不一定比原来的差。”
温家老大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他没想到这件事这样复杂,不由的叹了口气。
温辛打量他神色:“到底是什么朋友,以前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一个老同学。”他含含糊糊的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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