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醉了。
雷允晴摇了摇头。台上,陆子扬终于抽身,附在平安耳边说了几句,就独自一人到楼上的休息室去了。
雷允晴指了指陆子扬离开的方向,对平宁说:“你看到他上去了吗?现在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你有什么话,就对他说。错过今天,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以后……再也……没了?”平宁痴痴的重复着,迷离的目光追随着陆子扬的背影而去。
雷允晴在平宁的背上轻拍,仿佛是一种鼓励,平宁定了定神,果然步伐不稳的朝楼梯走去。
雷允晴在身后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才能走到一起。
平宁想她是真的醉了,因为她真的去了。
长长的楼梯盘旋而上,只要看一眼,好像就要晕倒在它脚下。她步履不稳地扶着木质的扶手,拾阶而上。深胡桃色的木质扶手质地细腻,在掌心滑过,甚至可以感受到木纹的肌理。
巨大的水晶灯低低悬挂在楼道转角处,那扇门之后,是她的疯狂。
门上的铜把手湛然有光,这么冷的天气,因为室内暖气开的太足,握上去的时候竟然不是冰的,而是带着些微的暖意。
一室晦暗。
弥散在空气中的酒气,还有他身上那件白的衬衣,细密的织纹在黑暗中偶尔折射一丝莹亮,然后衬衣在身下碾作一团,扣子缠绕了一缕头发,拉扯间,很疼。
后来的记忆片段只是模糊又脆弱的。很多时候,平宁都认为那其实是一场梦境吧。因为开头实在太甜美,中间太混乱,而结局,她几乎无法承受。
那时候她就总想着,要是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只是当她睁开眼,残酷的现实还在继续。
她本来是上来和他告别的啊。她再也不会爱他了,从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姐夫。
可是却做了这样的错事。
很久以后,平宁曾对陆子扬说过,我那时怎么那么傻啊。
陆子扬轻轻吻她的唇角,说:不用懊恼,相信我,我当时也和你一样傻。
陆子扬揉了揉额角。头疼欲裂!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灌进大半杯冰水,可酒精依然麻痹着他的大脑,他不会喝酒,在卫生间里抠了半天又吐不出来,难受得头晕脑胀。
酒精融入血液,危险的跳跃,身体里有种呼之欲出的力量在升腾。想起刚才在楼下向平安求婚的一瞬,他看向台下,平宁竟能无动于衷。
或许是真的不在乎吧,才能这样漠然的看着他向另一个女人求婚。如果不能娶她,那么娶谁还不一样呢?做了她的姐夫,至少今后还能常常看到她……姐夫……呵!这也太他妈好笑了!
脑中剧烈的一痛,他愣神片刻,旋即站起身,推开窗,凉风卷入,袭面而来。
冲进浴室,任水流冲击。让冷水洗刷掉这一时的燥热和不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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