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之下,她去洗刷了下,到餐厅吃早饭,恰好遇到王总监,于是打了个招呼,问他:“今早怎么没跟沈总去走走?”
王总监看了她一眼,边喝粥边笑道:“沈总喝多了,还躺着呢。”
雷允晴舒了口气,笑道:“王总昨晚也喝了不少吧,一进包厢就趴下了。”
王总监笑笑:“是啊,喝得不少!”
不过说完雷允晴就觉得有些奇怪,既然三个人都喝趴下了,那他们是怎么回来的呢?昨晚喝得醉醺醺的,在走廊上依稀看见陆子鸣了,又或者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他一句话都没说。她揉揉眉心,挥开这些遐思,问:“后来我喝糊涂了,连怎么回来的都没不记得了,没给王总监你添麻烦吧?”
“没有。”王总监不擅言谈,尤其是跟女人面前。两人吃饭也就是闲散说上几句,之后便各自沉默。
雷允晴却不知,自己昨晚逃过一劫,多亏了这位不动声色也看不出多少城府的王总监。
先前的晨练散步,就已经不是碰巧为她解围,实际上早在雷允晴加入部门那一刻起,他便看出沈思平对雷允晴打的主意,只不过这种事他虽然不屑,但也不会刻意阻拦,对他来说,上司的私生活是好是滥,都与他无关,他只装耳不闻。
然而这雷允晴入公司时却是得了人事部的特别交代,说是阮总钦点,至于她跟阮总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便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他只掂量着关键时刻要不要出手救助一下。
这趟雷允晴忽然自己提出要加入出差行列,王总监本身是意外的,事后便将这一情况向阮文迪禀报了下,阮文迪也不是傻子,沈思平私底下那些破事他也听说过几桩,当下出言嘱托王总监“多多照顾新同事”。
这样王总监便清楚该怎么做了。
一个是副总,一个是英国总公司派来的老总,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所以,雷允晴决不能在这趟出差中出个什么岔子。
却说沈思平这几年逍遥日子,的确把雷允晴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么个尤物,重新摆到他眼前,他也没有放过的理由。毕竟吃不到嘴的才是最香的,这块肉他挂念了几年了,怎么也得尝一尝她的味儿不是?
第一天在雷允晴房间的试探后,沈思平便知她不是那么容易上手,回到房里辗转难寐,第二日便使了个绊子,在看出雷允晴酒力不胜后,当晚就力主向雷允晴敬酒,将她灌个半醉,尤怕她不肯依,又趁雷允晴借口去上厕所时在她杯子里下了点药。
然而一进包厢就假装醉倒的王总监却将这一幕看个明白。趁着沈思平与美人搂抱合唱的时候,又偷龙转凤,将那加了料的绿茶倒了点在沈思平的杯子里。
沈思平的算盘打得好,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后他自己也完全迷糊过去。连是谁把自己连扛带拖的弄回宾馆都不知道。他早上一醒就懊恼万分,计划的好事又化为乌影。怪只怪自己一时高兴,贪杯多喝了几杯,看来是喝急了,竟然醉了。
一上午三人各自心烦,因为沈总宿醉,也没去办公,都留在了酒店。雷允晴心里为昨晚看见陆子鸣的事烦恼,最后终于禁不住去前台查了下他住的房间号,谁知被前台告知,政府那帮人早在今天一大早就退房了。
雷允晴在苏州整整呆足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回到上海,人是没出什么岔子,只是染了极重的感冒,想是那天受凉了又喝了许多酒,只得向公司又请了一天病假,躺在家里卷着被子,病得浑身无力,连饭菜都懒的做。
人一生病不仅免疫力下降,似乎连情感都变得格外脆弱。这时候她就想念在北京的那个家,至少生病了有保健医生上门查看,有人在床头陪着自己说话,还有李婶的冰糖燕窝。
她怕自己糊里糊涂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所以给江措打了个电话,顺便请她给自己带点吃的来。江措说这就叫“久病无人问”,如今知道朋友的好处了。
挂了电话后,江措又打给韩沐辰,向他说明雷允晴的情况,问他下班后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看雷允晴,其实是想征用他的车。
韩沐辰当然一口答应,约定好下班后去她公司接她。
雷允晴放下电话又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中手机铃声似乎响了无数次,起初她只是烦闷的用枕头盖住自己,后来习惯了那铃声,竟然没甚感觉了,扔掉枕头,翻了个身,几乎呼呼大睡。
铃声不知何时终于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客厅的钥匙开门声。
过了一会,有只胳膊扶在她见拖,轻轻摇晃着她,叫道:“允晴,允晴……”
那声音很轻,像羽毛般飘在耳边,那手也握住了她的手,清凉的皮肤霎时令她感到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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