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补偿?你以为你那几个臭钱能弥补她心里的伤吗?为什么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做错了事就只想着补偿,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她为什么又不好好珍惜她?”
雷允晴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积怨都吼出来,她是憋得太久了,只等着一个机会,一次全部宣泄出来。
韩沐辰大约也看出她的歇斯底里并不仅仅因为江措这一件事,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站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最后雷允晴骂得累了,用手一指门口:“你走,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是走了,走的时候还替她把门带好。
雷允晴顿时像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一软,贴着墙壁坐下来。她连着发烧两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唯一的粮食还是江措给她买的那只栗子蛋糕,想到这里心里就泛酸。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这时牵动着胃酸,一起翻搅着,一股酸水直往喉咙里冒,雷允晴拨开身子,忙往厕所里跑。
陆子鸣这边出差,那边京里头也不太平。陆家人本来就不喜乔佩,明里暗里少不了给她脸色看,陆子鸣这一走,剩下一屋子全是女人,更加是勾心斗角。
矛盾首先从日常生活习惯开始。乔佩天生花粉过敏,而柳嫂以前照顾芸姨和雷允晴习惯了,芸姨喜欢养花,雷允晴偏爱鸢尾,都是爱花之人,少不得要在屋里放一束鲜花。乔佩搬进来后,柳嫂每日收拾房间,照例在屋里摆一束鲜花,乔佩每次进去都喷嚏不断,跟柳嫂提了几次,然而柳嫂不知是上了年纪忘性大,还是故意充耳不闻,每天依旧在她房里放花。
久而久之,乔佩也有了火气,好几次当着全家人的面斥责柳嫂。柳嫂怎么说也在陆家做了几十年,被一个刚搬进来的丫头斥责,自觉失了面子,便说乔佩是端少奶奶架子来压她。
这话又不偏不倚,正戳中乔佩的痛处,谁不知她现在最急的就是陆子鸣迟迟不肯跟她结婚。矛盾直线升级,越演越烈,两人几乎不管什么事都要对着干。最后问题的核心就转移到整个陆家唯一剩下的男丁——那个两岁多点的孩子身上。
这么小的孩子就得了自闭症,陆家没有一个人不着急的。
柳嫂认为应该把孩子送进幼儿园,和正常孩子在一起成长,才能慢慢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
而乔佩则认为孩子患有自闭症,不应该和普通小孩放在一起,不然会受到嘲笑或刺激。
在这件事上,难得的陆怀慎陆子茵等也都赞成柳嫂的意见。于是趁乔佩不在的时候,私自把孩子抱到早教班去询问老师的意见。到了地点孩子要下来自己走,柳嫂年纪大了抱了他一路胳膊也酸了,就把他放下来,谁知刚跟老师讲几句话,孩子就冲出去到马路上,被一辆小轿车撞到。
等把孩子送到医院,检查出来是脾脏破裂,要输血。医生当然优先从家属里问,谁知乔佩赶来后,一口就拒绝了从家人中抽取血液样本,坚持用血库的存血。偏偏那天医院的血库里正缺少孩子的这种血型,救人要紧,陆家人便一一去验了血型。
不巧,没有一个和孩子的血型相符。
众人当然有些诧异,乔佩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知为孩子担心的还是怎么着。她自己的血型跟孩子不符她是早就知道的,至于陆家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和孩子相符她也挺诧异的。不过这种概率上的问题也没个绝对,在众人心急如焚翘首等待的时候,陆子鸣刚好从苏州出差回来了。
一下飞机,他就被叫到了医院为孩子输血。医生按照惯例依旧要给他验血。乔佩却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
全家人都面面相觑,不解的看着她。陆子鸣也回过头来看她,乔佩的脸色在廊灯下是惨白的,她扯着他的袖子,几乎摇摇欲坠:“不,子鸣,不要去。”
他的黑眸里闪着了然的精光,声音却是阴沉:“为什么不让我去?那可是‘我们’的孩子,难道你不想救他了吗?”
“不,不是,”乔佩拼命的摇着头,眼泪都已经摇下来,她担心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要成真,她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
“验了也没有用的。你跟他不可能是一个血型。”
一零八,坦白&p;回京
“不,不是,”乔佩拼命的摇着头,眼泪都已经摇下来,她担心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要成真,她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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