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陆子鸣打电话把这事跟雷允晴一说,远在香港酒店的雷允晴倚着落地窗,轻声劝慰:“芸姨虽然不在了,妈恐怕还有点心结解不开,这事急不得。况且妈想要的不是一栋房子,而是儿子陪在身旁,你把她接回去,让她一个人留在那空落落的大宅子里,她也不会高兴啊。”
陆子鸣听了连连称是:“不过有一点你可说错了,妈最想看到的可不是我……”
“那是谁?”
“就在你肚子里——咱们的宝贝呗。”
雷允晴一愣,被他逗乐了。
“所以媳妇啊,咱们得加把油,要让妈看到儿孙满堂,喜乐融融,自然就愿意搬来跟咱一块住了。这事靠我一个人努力可不行,你得配合。”
雷允晴被他说得脸上通红,只是咯咯的笑,并不说话。
那边,陆子鸣攥着手机,忽然压低了声音,认真道:“囡囡,我想你了,想你想得厉害。”
雷允晴不信,忸怩道:“这才分开三天,哪有这么想……”
“你不信?不信等你回来试试,非得叫你知道我有多想,哼哼,看你以后还敢怀疑我的真心。”
他语意暧昧,摩拳擦掌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雷允晴忍不住玩笑道:“三句不离风流本性,也不知我不在这些天,你有没有重蹈历史覆辙?”
某人恨不得击掌发誓:“天地良心,我连吃饭睡觉走路都想着你,哪有功夫去招惹其他小姑娘。”
“口说无凭。”
某人阴恻恻的笑:“老婆甭担心,我这保留着清白之身,就等着你回来验明正身呢。你快告诉我,你啥时候回来,我绝对洗得干干净净等你来检验。”
雷允晴本想将他一军,到被他反过来占了便宜,直呼说不过他要挂电话了。
陆子鸣赶忙叫住她,收了玩笑语气:“老婆,说正经的,我是真想你了。别说三天,就是一天我也难受,你赶快回来吧好不好,别折磨我了。”
这男人不正经的时候让人脸红羞涩无言以对,一正经起来清洌磁厚的声音说着软软的情话,更加叫人无力招架。雷允晴只觉得心跳狂乱,一时间竟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只恨不得立刻买了机票,飞回他身边待着。
手指无意识的在窗玻璃上划着,写了半天,才发觉自己反反复复写的,不过是个“陆”字。抿了抿唇,终于红着脸说出:“我也想你……等明天开完会,我试着跟老总说说,看能不能提前回去……”短短一句话,却说得面红耳赤。
她抵达香港这几天,陆子鸣每晚都会打电话来,而雷允晴也习惯了听完他的电话再睡,有时他有应酬,打来的晚一些,雷允晴就抱着电话靠在床上看电视等着。两人平常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话要说,这一分开了,好像什么都值得说一说。晚饭吃了什么,白天做了什么,恨不得细致如上了几趟厕所都一一报告一遍,每每说到手机都发烫了,还依依不舍的不愿挂点。这时候陆子鸣就劝她把手机挂了,他再打她酒店的座机,这样她只要把听筒放在枕边,就能听到他说话,有时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第二天醒来电话居然还通着,拿起听筒里面隐约能听见他均匀有致的呼吸声,就觉得格外安心。或许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还是有点道理的。
雷允晴白天格外的卖力工作,总算将七天行程缩短到五天,其他的同事们都争着用这余出来的两天血拼购物,只有雷允晴领了老总的特许,匆匆买机票飞回北京。
到达首都机场的时候正是周五傍晚,昨晚通电话时她没告诉陆子鸣自己今天要回来,只说工作如何辛苦,大约还要一两天,心里琢磨着给他个惊喜,所以也就没打电话叫他来机场接机。自己乘了辆出租车返回市区,到家时大约是八点一刻,她看了看表,心想周末陆子鸣一般都有应酬,这个点未必在家。
推开门家里果然黑漆漆的没有人在,她开了灯,四下环视,茶几上还扔着一盒吃了一半的披萨,吃完也不知道放进冰箱里去。好在钟点工人把地板家具都擦得很干净,陆子鸣的衣服一直都是送到专门的洗衣店干洗,内衣什么就扔进洗衣机搅搅,阳台上还晾着几双他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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