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过后,和他们一起走吧。”温仪靠在我的胸口,轻轻的说。
“那你呢?”我拨了一下柴火,让它烧的更旺。
“我想留下来。”她轻声回答。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温仪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听说,你并不是天生看不见的。”我打破了沉寂,开口问。
温仪点了点头,“三年前我失明了就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选在这里?”
温仪沉默了一会儿,道,“他曾经说,如果有一天能够闲下来,一定要到一个开满桃花的地方看一看。”这是温仪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一个男人,她提起这个人的时候语气里有逶迤不尽的温柔。
“可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来了。”我终于还是没能平静的按捺住好奇心,“他不要你了吗?”
“不。”她停顿了片刻,“是我选择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我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我太坏了,做了很多错事,是我配不上他。我只希望,他能够幸福。”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苍凉与放弃。
不知怎的,听着温仪的话,心上顿顿的痛。
“有什么可好的,在你失明之后抛弃你和别人结婚,该是混蛋吧。”我笑了一笑,嘲讽的说。
“别这么说他,你不了解他,他真的很好。是我变得太多,我变得他都不认识了。”温仪的脸庞划过一滴泪。
我叹了口气,想起亲吻她时她剧烈的反抗与挣扎,或许,都是因为这个人吧。想到这儿,我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生怕下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我身边消失一样。
“你的失明,和他有关?”我缓缓开口,声音有一点沙哑。
温仪再度陷入了沉默。
“你恨他吗?”我继续问。
“我因他而生,就算因他而死,也没什不好。”温仪说完这句话后在我怀里笑了一下。
我听得一阵沉默,许久,才迟疑着问出了那句话,“你还爱着他吧。”我没有发觉,自己说出这句话竟有隐隐的颤抖。
彼时月光皎洁,雪影逶迤,失群的孤雁低低悲鸣,恍若古老而恍惚的歌谣,哄着山寨入睡。山脚下暮色深处升起炊烟袅袅,忧郁的舔着疲惫的苍穹,温仪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灯火阑珊处,你凭栏眺望,我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你回眸一瞥的路人,你却成了我此生再不愿逃离的围城。
真是个痴情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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