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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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遇见相似的背影就连忙走上去却无一不是认错人的尴尬结果,她非常难过,蹲在地上大哭,她才认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叫裴子卿的清瘦男子。可是早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就把他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温仪尚且还记得,自己伏在台灯下卑微而慌张的给他写过一封信。后来每一次回想起来,她都觉得非常伤感但温暖。

        那日,温仪从学校补完课回家,想起早上听到隔壁座位的女生在小声讨论‘小提琴王子’,一阵烦躁,她将摊开的试卷有重新放回了书包里,拿出了一本小说。

        夜阑人静,月亮谛听着钟摆在冷漠,不停地摆动。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

        “人总是急于得到幸福,唐格拉先生,熬的时间长了,人就不敢相信还有幸福这样的好事。”木子在看到《基督山伯爵》里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忪。母亲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闯进她的屋子里,瞪着眼睛,像警察当场抓住行窃的贼一样,质问她: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她下意识慌忙合上书,努力镇定表情,却掩不住声音的慌张。就像大多数高三学生经历过的一样,有一天在经历过十几次模拟考试之后莫名觉得很累,于是在街边买了一本很长很长的小说意欲用来消遣。或许本来说好只看二十分钟,可看完二十分钟又安慰自己再看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又五分钟,最后你安慰自己说,今天看完这本书,明天再把时间补回来。然而巧合之所以称作巧合,是因为它总是毫无预兆地发生在你最不希望它发生的时候,比如《失恋三十三天》里黄小仙撞见男友出轨,比如此时母亲撞见木子半夜“偷偷”看小说。

        温若瑜夺过温仪按在袖子底下的书,斥责她的“不学无术”,语气冰冷,言辞暴烈。说到最后,教训已变成人身攻击,温若瑜越说越生气,温仪越听越委屈。到最后,温若瑜摔门而出。温仪看着门,想哭,却怎么也流不下眼泪。

        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从来都不肯给她哪怕一次分辨的机会就将她潦草落案。

        那一个晚上,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专心致志的写一封给裴子卿的信,句子被反复斟酌,肯定之后又推翻,总觉得有一种更恰当的表达方式。高三倒计时60天的那个晚上,她彻夜未眠,竭尽全力的将每一个句子写得像一曲乐章,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冲动的倾诉欲望,内心里埋藏着一腔无可诉说的青春毋待被检阅,那一句我想你犹豫了反反复复还是没有说出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遗失了自己,丢掉了生活本来的目的。直到第二天天色微亮,她仍旧没有写完,翻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那些丰盛而充沛的感情居然被表达的如此生硬,这或许才是青春的悲凉,汹涌的情感在内心激荡千百次,笔下却依然干涩。她在感情愈见丰盛的时候表达的能力却是前所唯有的萎缩,像是谁在和谁开玩笑似的。

        她突然生气的拿起那些信纸将它们撕成了粉碎。打开电脑,她的手停在键盘上,神色凄惶茫然的看着昏暗黎明下闪着幽蓝光色的屏幕,照片上的裴子卿笑的干净而透明。就在那一刻,她突然将头埋在桌上,哭的一塌糊涂。

        温仪一直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曾经用一整个一整个夜晚,卑微而虔诚的为他写过一封伤痕累累又情意绵绵的书信,可是她知道,此后的人生;也许不再会用无数个漫长而仓皇的夜晚,一遍一遍反复练习,只为为一个人写一封信会哭的信。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中)最新更新:2014011619:21:21

        高考尘埃落定后,裴正安为温仪准备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庆生pr,邀请了些明星和企业家,当然,还有一些记者。

        拟把疏狂图一醉,暗暗沉沉的墨色下,暮光盈盈欲泣,波纹动荡之间碎了玲珑的银月。酒会上,温仪穿着一身浅粉色小礼服对着镜头虚假的微笑,与来往的宾客大方的寒暄,然后,在下一秒,她看到了裴子卿。他正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她,一如注视着一个残缺的乐章般忧伤。

        温仪在他刚刚转身离开的时候追了出去。

        夜风里回声遁走,他停了下来,她站在他身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好是他先转过了身,开了口,“生日快乐。”

        温仪看着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有着涣散的神情和某种蛊惑的俊美。

        他将一个精美盒子放在她的手心里,转身便离开了。温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捉住了偷东西的贼,如今主人归来,她手里握着的荣耀与光鲜通通变成了犯罪证据,最可笑的是,她的心竟被失主偷走了。温仪一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她从心底里痛恨自己的懦弱与无能,就好像面对母亲突兀的再嫁,如今,面对阔别多年的他,她再一次愣在原地,笨拙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翌日,露珠沿着蒲公英和三叶草的梦境滚落,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太阳在一种金黄般的喧哗声中孵出一个不再潮湿的早晨。温仪从梦中迷迷糊糊的转醒,听见楼下说话的声音,皱了皱眉,还是披了一件外套走下了楼。

        一步,两步,三步。。。。。。

        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的身影的那一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子卿?!”她怔怔的唤出他的名字,好像长久以来的惯性在今日终于得以释放,她叫他的时候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没礼貌,不许直呼哥哥的名字。”母亲皱了皱眉,笑着责怪她的莽撞。

        裴子卿清浅一笑,“没事的,小孩子嘛。”他说的云淡风轻,谈及她就好像谈及邻居家一只贪玩儿的小猫小狗一样无关紧要。

        温仪缓缓走下了楼,才发现裴子卿旁边原来还坐着一位女子,她着一身浅黄色连衣裙,眉目如画,巧笑倩兮,一嗔一语之间,无一不在透露着自己与裴子卿亲密的关系。

        “这是妹妹吗?好漂亮。”女子微笑着站起身来想要同温仪握手,只是温仪没有回应,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她伸过来的手,转身坐在了对面。

        女子一阵尴尬,温若瑜责怪地瞪了女儿一眼,“真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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