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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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温仪回忆起那段与萧魅“斗嘴”的过往,都觉得非常温暖,那些与亲人格格不入的日子里,因为有他,她才不至于沦落成为一个性格孤僻的怪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魅拯救了她。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中1)最新更新:2014011619:41:27

        从奥地利回到中国的时候,天气正热的紧。普天盖地的阳光仿佛是一炉被高温熔化了的金属溶液,四处泼散,空气如同一床羊毛毯,把热气裹得密不透风。街道边的树叶被炙烤的像锡纸一样卷曲而无力。温仪恍惚记得,她第一次遇见裴子卿,也是这样一个热的能把冰棍瞬间融化的季节。如今归来,一切如同轮回,如今又回到原点。

        当温仪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一眼便看见了阔别了四年的裴子卿。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而瘦,英俊更甚。纠缠在眼耳口鼻舌上的男子如今翩翩立于眼前,温仪却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呆呆的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生怕眼前如此鲜活的人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她怕一靠近,他就会消失似的。

        还是他最后先迈出了那一步。

        他说,“你回来了。”

        她答,“回来了。”

        他笑了,是有点落寞的,又有一点自嘲的那种笑,“回来了就好。”

        裴子卿走过去接过温仪手里的行李,他挺括的白衬衫上散发出沐浴液淡淡的香味。她顺势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膀处,认真地说,“对不起。”

        裴子卿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陌生的气息,那是一种异乡的,生疏的味道,他想要抱住她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挣扎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举动。

        温若瑜这个时候从门口急匆匆的跑出来,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自然的咳了咳,像是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哪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在了原地。

        裴子卿看到温若瑜,悬在空中的手放在了温仪的腰上,然后,他缓缓的推开了她,用一种客气而陌生的语气说,“进去吧,你走了一路也累了。”

        温仪看着他似曾相识的侧脸,一时无法自持,难过的差点落下泪来。原来,长久的分离与想念并没有加深他对她的感情,那一段苍白而莽撞的时光最终并没有因为时间与距离而被轻易原谅。她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充满隔阂与误解的。

        收敛了情绪,温仪深吸一口气,对他微笑,跟随他走了进去。

        富丽的别墅依旧堂皇,只是楼梯上铺上了新的白色地毯,看上去仿佛一片晶莹的雪地,正等待着鲜血撒上去一般跃跃欲试。温仪走到玄关的时候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一双拖鞋,母亲似乎买了很多漂亮的妥协期盼的等待迎接她回来,可是她似乎忘记了问她脚变化的尺寸,四年,她的脚已经不再适合一双35的毛绒拖鞋了。温仪于是便赤着脚走上了楼,打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的卧具全是干净的,带着洗涤剂的味道,以及规整的这痕,看起来是那么郑重其事的准备好,迎接她的回来。她忽然一阵心酸,非常感伤。

        母亲这时候走上来,问她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迎接一个尊贵的客人,温仪回过头看着母亲的脸,她的脸上已开始走向衰落,细细的皱纹盘绕在额头,仿佛是光阴粗糙的舌苔舔舐着生命的味道。母亲带着疲惫的愉悦欢迎她,因了这惴惴不安的期待小心翼翼的询问,看起来更加令人于心不忍。

        她想,那些因为忙于生活而被忽略了沟通与认真对待彼此的日子,终于被原谅。

        她说,“妈,对不起。”她第一次拥抱了自己的母亲,温若瑜因为女儿巨大的变化,而被弄的措手不及,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她抱住女儿,就像抱住一整个余生的希望,抚上她乌黑的发,她发现女儿的头发已经非常长并且柔顺,温若瑜非常欣慰,她的女儿,正在她逐渐年老的护持之下,慢慢盛放。

        六月初夏,阳光微灼。萧魅的电话吵醒了尚在熟睡的温仪。“大姐,你不是还在睡觉吧?”萧魅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那边传来,听上去有些着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怎么这么粗鲁,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啊。”萧魅半开玩笑的说。

        “不说我挂了。”温仪作势要挂断手机。

        萧魅连忙制止,“别别,我找你有要紧事。”

        “又干嘛?”温仪不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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