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裴正安虚弱的笑笑,“不要让于家的人接近子卿,永远,永远。。。。。。”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保护好子卿,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那。。。。。。”裴正安话还未尽,心律探测仪突然响起,屏幕上波动的线条一下子变成了直线,裴正安的皇然垂落。
“爸爸!”温仪握着裴正安的手跪在地上,终于失声痛哭。
十几年来,她终于发自内心的叫了一声“爸爸。”可是因为这迟到的一声,而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深秋的江城,天气深肃,一场大雨过后,垂死的枯黄色涂抹在了欲坠不坠的落日上。南归的大雁,驮着铅灰云游走在头顶上空。偶尔有深色的鸟群盘旋在天空,仿佛一句忧郁而不详的遗言。
一群人,黑衣裳,肃穆而立,对着眼前郑重其事刻上去名字的墓碑深深鞠躬。所有的功过得失,爱恨情仇都在这一天闭目,名垂青史也好,渺如草芥也罢,谁也逃不过盖棺合墓的那一天,出生好像就是为了死亡似的。
礼毕,所有的人都陆续离开了,唯有裴子卿在墓前长跪不起,俯首磕头,他将自己深深埋葬这场阴霾里,难过的发不出声音来。
温仪撑一把伞,那把黑色的伞看起来比她要重许多似的,风一吹,她在风中摇摇欲坠,手里的伞却一直坚定的罩在裴子卿身上。
末了,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吧。”他说,“这里太冷了。”
回去后,裴子卿大病了一场,昏迷三日,怎么叫也不肯醒来,滴水不进,于落瑾恢复身体后天天吵着要精神损失费被艾姐一次次赶走。
“怎么办?这孩子不吃不喝的,又不去医院,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和你爸爸交代?”温若瑜看着脸色近乎透明的裴子卿,着急的直落泪。
温仪这几日处理公司事务,连轴转了两天两夜,刚回到家,看了看裴子卿,道,“妈,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哥哥。”
温若瑜仍旧不放心。
温仪便说,“我会让他好起来的。”她笃定的眼神最终说服了母亲。
送走母亲,温仪反锁上门,关上灯,拉开窗帘,月光顺着透明的玻璃流泻进来。她记得,每一次被母亲痛斥之后,他也是这样,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拥抱自己的。
温仪端起那碗汤,喝了一口,复而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求你,喝下去。”她一首抱起他的肩膀,一手放在他的心脏,“请你好起来,为了我,也为了父亲。”
当温仪端着那个空了的碗拿到厨房时温若瑜一脸惊喜的问,“他肯吃东西了?”
温仪安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当然,她没有告诉母亲自己究竟是用了怎样的方法做到的。
侯门一入深四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上)最新更新:2014012522:21:37
两周后,裴正安的律师前来家中宣布遗产分配大致情况:房屋及部分私人动产归妻子温若瑜所有,部分不动产以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归长子裴子卿所有,而剩余所有的包括其名下的百分之三十一的时代公司的股份,全部交由小女儿温仪所有。律师宣读完遗嘱,与温仪握手,“温小姐,从今天开始您将是整个时代公司最大的股东想,希望您不要辜负裴董对您的期望。”
“谢谢您,邝律师。”温仪微笑着回应。
董事会上,温仪一身黑色职业装出席,她的到来让会议室里的股东议论纷纷,对于面前这样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的黄毛丫头,他们的确很怀疑她的能力。
律师刚刚宣读完关于公司股份的遗产分配,温仪刚准备坐下,突然,一个声音闯入了会议室,止住了她,“等一下。”温仪看向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对方一身名牌装扮,妆容华丽,周身散发出一股浓艳的香水味,她对温仪笑了一下,“抱歉,我来晚了。”说罢坐在了离温仪最近的一个位置,“这位,就是新任的董事长吗?”女子看着温仪,轻蔑的一笑,“还是哪位董事家的小姑娘走错了门。”
周围一阵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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