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求求你千万要醒过来。。。。。。温仪昏睡的时候,总感觉耳边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反反复复说着这样一段话。很烦人,可是,也很亲切。
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左手手腕已经被厚厚地包起来了,不能动,一动就疼。
“醒了?”萧魅坐在她对面,疲惫的笑,“至于吗?我不就生气了抱怨两句,你还以死相逼啊,你要是死了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了,真想让我陪葬啊。”
温仪虚弱的笑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问,“几点了?”
萧魅回答,“凌晨一点。”
温仪转头看向窗外,自言自语,语气中有点儿黯然,“都回家了吧。”
萧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听得出她声音里深重的哀伤,可是他无能为力。
裴子卿站在门外,他最后还是没有进去,尽管他一直在她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深深的凝望了她好久,他还是没有让她发现自己看过她哪怕一眼。
裴子轩背靠于脸色惨白的墙,消毒水的味道轻而易举就歼灭了他身上的香水,回想医生对他说的话:“她肾衰竭已经比较严重了,建议一个月来做一次透析,当然,能找到合适的肾源是最好的。对了,你是她什么人?以前看她来看病的时候都是一个人。”
“我是她。。。。。。”裴子卿沉默了一下,“哥哥。”
医生看了裴子卿一眼,有点不太相信,“不太像。”
裴子卿疲惫的笑了一下。
“当时检查出来的时候我们就问过她有没有什么亲人,她并没有提及自己有一个哥哥。”
她不肯找私人医生,也不肯到公司熟悉的医院,她在逃避什么?她在怕什么?裴子卿一想到她自己一个人拿着诊断结果走出去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痛,这疼痛就像牙疼,一点一点,细微却致命。
裴子卿扔掉手臂上贴着的止血棉,暗暗祈祷,但愿,一切都能顺利。
躺在床上,裴子卿辗转反侧。
常年以来,失眠像一尊年代久远的青鼎一样不动声色的狠狠煮着他。已经不能再靠服用安眠药来强迫自己入睡,那些长年累月累计下来的药品如同一批批战败的逃兵一般,陆续丢盔弃甲,倒戈四散。医生说,他已经产生了抗体。
夜色阑珊,天幕像潮水一样将星辰托起。树上有乌鸦扯着嗓子嘶哑的啼叫,路上跑车呼啸而过,裴子卿坐起来,翻身下了床。
“妈?”裴子卿看到黑暗里坐着的于安之,吓了一跳。
于安之在漆黑的深夜里冲着他勉强的笑了一下,裴子卿走了过去。
“你明天可能又要上头条了。”于安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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