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冷笑道,“帮你可以,拿不拿得到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那你等着我看我的本事。我心道。
沉默片刻,我问他我的包在哪里。
他看看钟,已经快两点了。
“你在发烧,不要走了。我去拿退烧药,你去洗澡吧。”陈瑞涵很快进入男朋友的角色,走过来搂过我出书房。
我有些迟疑,别说我在生病,就是不生病也没有女朋友跟男朋友睡的义务。
他看出我的停留,搭我身上的手放下了。
“你不知道吗?我家有间客房。”他挑着眼像逗鸟一样看我。
“我比较喜欢你那张软床,客房的硬床板更适合男人。”我冷冷地回看他,说完自顾自走进主卧。
我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多半会吧。可是我现在真地很想这么干,我必须要做点特殊的事情来挤压心中的郁闷。我以为自己可以云轻风淡地原谅且忘记石然,事实上我也真得没有怪他恨他,但是情绪却无比得低落。答应陈瑞涵近乎交易般的要求,绝对是错误的决定。但明知道是错误还是往里跳,很爽。也许别人爱用酒精消灭失恋病菌,变态的文小培更爱用另类的方式来治疗。
无法挽回
时钟有一长一短的两根针。午夜零点时分,它们交汇在正上方的刻度12处,然后以各自的步调在圆盘上挪动。有时他们近在咫尺,有时他们遥望不及。待分针转动十二圈,时针转动360度后,两根针在正午时分重逢在刻度12处。在相同位置同样的相叠、相交,似乎又回到原点,让人看不出任何差异。只有时针和分针的心里明白,它们走过了整整的十二个小时。那是一段足够改变一切的时间,唐山大地震只有23秒的强震,双子塔倒只费时1分多钟,泰国海啸在1个小时内就吞灭上千生命。看似相同的分、时针原点重逢里,藏着世间的起起伏伏、沉沉落落、人是物非。
我从陈瑞涵的软床上醒来,一切都好象回到初遇的原点。他也是那样站在拉开的窗帘前跟我问早上好,也同样邀请我一起吃早餐。不同的是,我的身份从相亲对象升级为女朋友,我的心对他完美没有异样情绪。
“这是我家的钥匙。”他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串用法拉力标志做扣的钥匙。
我喝着粥,不声不响地接下放在手边。
在梦里我反复问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做他女朋友,可醒来后毫不犹豫地接受昨晚的错误决定。本以为能换点坐过山车才有的刺激感,但脑袋被太多烦琐的事情占据,没有时间去感受疯狂。
“张卫今天会在工地上吗?”我边喝粥,边翻看水暖资料。
“他去外地了。”陈瑞涵正在看晨报,手里拿着片烤黄的面包,头也不抬地回答。
刚才想起有些图纸上的问题要请教工程师,张卫不在就要去找b的王经理。我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便放下手里的青瓷花勺,开始收拾包。
他瞄向我,又看看碗里剩下的粥,自笑道:“又不吃完吗?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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