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不大喜欢谢家家长,父亲去世那一年,所有邻居都参加了葬礼,唯独谢家缺席。
邻里之间最不能缺的就是互相关爱。如果说当年父亲因操作不当导致公司破产,谢家以公司斥资研发新产品为由拒绝资助,算是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八年后,公司高层机密资料泄密,合作方投资的巨额不翼而飞,父亲为还债劳累过度最后因急性心肌梗塞猝发而亡,——这一场葬礼,即便只是出于礼貌,不含感情地出席露个面,那也好啊。
结果苏夏在杜子腾的陪伴下,强颜欢笑地送走最后一户前来参与葬礼的人家后,在门口遇到了谢爸爸公司里的一个陌生的小职员。派遣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小员工来嘘寒问暖,而且这个小职员还出新大意弄错时间迟到了。要不是杜子腾强行制止她,苏夏指不准当场就发火了。
现在想起来,怨恨是淡了,但心里还是有疙瘩,磨也磨不掉。
所以今晚,就算杜妈妈诚心发出了邀请,对方不愿意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么这也就不能怪谢嘉楠今晚不来吃团圆饭了。
苏夏想到这里,主动地替谢嘉楠圆场,笑着说:“哈哈,其实你不来也没什么的。反正我们这几年都是老样子,吃个饭什么的,看完春晚就散场了,来不来也没什么关系的。”
谢嘉楠“嗯”了一声,迟疑地问:“苏夏,你初五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谢嘉楠顿了一顿,又说,“我想带你一起去见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苏夏完全没想过谢嘉楠会提出这个要求,而且还是去见一个于他心里可谓重量级的人。她一下慌了起来,踯躅着不说话。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也没关系……”算是他自作多情吧,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去见那个人的地步了。
听得出谢嘉楠因为她的犹豫而闷闷低落,苏夏连忙点点头,说:“好,我陪你去。不过初八我要回洛城,准备一下上班后要完成的采访任务。”
谢嘉楠大喜过望,激动得搭不上话来,缓了大概一分钟才说:“嗯,初七我就可以送你回去了。”
这时杜子腾在外头催她洗澡,苏夏应了一声,回过头来跟谢嘉楠说:“那就这样吧,初六早上你来接我。有什么事情的话,你打电话给我就好了。”苏夏说完后,快速按掉电话,回到客厅。
聚会已经结束了,杜子腾在客厅里擦桌扫地。苏妈妈早就抵抗不住困意,在春晚没结束前就回房睡觉了。杜爸爸和杜妈妈则下楼送沈、桑两家。
杜子腾看见苏夏走了出来,执着扫帚站在原地,盯着她看。
苏夏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便问他:“杜子腾,你干嘛死盯着我不放?”
“你要出去?”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装了窃听器吧?
杜子腾丢下扫把快步走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握在胸前,声音沙哑地问:“能不能……不去?”
苏夏摇头,说:“怎么可能?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杜子腾的眼神暗淡下来,他不死心,握紧她的手又问了一遍:“食言一次不行吗?”
苏夏伸出手测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挺正常的。她现在可是愈发搞不懂杜子腾了。
“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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