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疯狂的举动,还有刚才那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他和沈然彻底散了,然后他又习惯使然地把怒气迁移到她身上来吗?
作为青梅竹马就应该相互关爱相互援助,所以她当年就被迫成为他父母眼中既定的儿媳妇,替他遮掩掉他认为暂时还不能公诸于世的恋爱关系。这还不算,当他和女朋友之间出现分歧裂痕了,她还得不出一句怨言地当他的出气筒。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在他心里,她究竟是朋友成分多一点,还是利用工具占的比重多一些?
她可以绝无抱怨地配合他演戏,但在那份无形的合作合同里,并没有提及,她有责任或者说是义务,来当他的发泄对象。
苏夏受伤了,她讨厌杜子腾这样不明不白地将她看成泄愤机器。苏夏奋力挣脱开粗蛮的杜子腾,毫不迟疑地举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震碎了凝固的空气。
“杜子腾,我真是讨厌这样的你!”苏夏前所未有地吼他。
杜子腾看着苏夏,不再迫近,也没有后退,声音低哑地说:“那么……委屈你和我一起十八年了。”
苏夏整个人都滞缓了一分钟。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向后退了一步,算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用那样悲伤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输了。”杜子腾慢慢地转过身,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他走到门口,站在中央。在他声线疲怠地吐出这三个字后,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霎时间土崩瓦解。
“什么意思?”苏夏迈不开步子,她站在和他不足五米的距离之外,不远,但说话的声音却小得很,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到杜子腾耳朵里。
杜子腾没有回答她,他带着一身的狼狈愤怒,更多的还有绝望,迅速离开了苏夏的房子。
如果不是因为手臂上因为杜子腾力道过重而留下的隐隐疼痛,苏夏还以为自己只是作了一场荒谬又可怕的梦。
苏夏浑身无力,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
行李包里还有她未送出去特意选好的同心结。
她连台词的想好了,他们相处十八年,就算不是情侣,也早就心意相通了。做朋友做到这个份上,可着实不容易。
她想用这条同心结鼓励杜子腾,告诉他,从朋友的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在一起的,并且始终如一,不离不弃。
她很珍惜他,不想一路走来的日子里,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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