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看着大鱼心中痒痒,也欲捕鱼取乐。瑶便教他编网之法……两人不觉间闲玩多时,却一直不见女孩回来。瑶甚是担心,一面呼喊悔儿一面划船四处搜寻,最后终于在湖畔的岸边发现女孩。一眼望去,她正在林边独舞,手脚扭捏做姿,腰部极力扭曲,肚脐一耸一耸的,甚是怪异。瑶喊道:“悔儿,你在干吗?”“我在练功。”女孩一边回话,一边偷偷斜眼看攸,眼神媚态十足勾人魂魄。攸一怔,仔细分辨,顿觉女孩的每个姿势都是最刻意的诱惑,若非他早对瑶矢志不移,只怕难以抵抗。攸既看透女孩的用意,便屏神提防,故意侧脸转向瑶看。女孩看攸忽然神色淡漠,只好避开他道:“妈妈,我练功的时候不能分心,你们还是回湖心去吧。”瑶早知此女亦非凡人,依言偕攸离去。
女孩恨恨地目送两人远离,又卖命地独舞多时,却诱不来任何捧场之物,不禁越舞越狂乱越绝望,最后竟跪地捶胸嚎啕大哭:“蠢材蠢材!你的媚术如此之差,将来如何能操纵天下!”一边哭嚎,一边尽数拔了四周之花草,一一用脚跺烂拧碎;还不解气,又起身以头撞树,一下又一下,直撞得鲜血直流……
“小小年纪就有冲天之志,实在难得;但世间有谁能一步登天?即便是黄帝当年也曾是凡夫俗子。”
女孩正伤心欲绝,头也不回道:“你是谁?”
“我是被你诱来的俘虏。我早就来了,只是你眼光朝天,没看见我而已。”
女孩回头望去,只见一臃肿之物正窝在草丛中,通体暗绿,背部全是突起的疙瘩,三角头上鼓着阴森森的大眼,一只长舌翻出口外不住乱舔,原来竟是只蟾蜍精!女孩恶心得“哇”地吐出一口胆汁,又怕它污浊了四周的空气,忙远远跳开,怒道:“快给我滚!我这媚功虽然招不来好男人,但绝不要引你这种又臭又丑的玩意!”
蟾蜍精嘿嘿冷笑,上前一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本是毒蛇,我是蟾蜍,咱俩同为五毒,我的臭丑哪点配不上你?何况你将来不知要比我臭上几百倍!”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底细被揭,直惊得脸色煞白。
“嘿嘿,你身上涂再多香粉也掩盖不了你的恶臭!你我臭味相投,我当然能嗅得出来。但你的臭是从内心臭起,越大便越臭;现在还是小童就这么臭,长大了只怕要臭得连我也要掩鼻逃命了!”
“好…好爷爷,您知道怎样才能香起来吗?”女孩一眨眼便换上一副温顺的笑容,变化之快连蟾蜍精也不得不佩服。
“本性如此岂能改变?就好比你无法不定期蜕皮一样。但臭又有所不同,虽无法根除却可以掩饰。那瑶女天生异香,你若能天天沾染她的香气便可骗倒那些无鼻的蠢材。”
“难道我竟终生离不开她?”女孩恨恨道,又问:“爷爷,您知道如何能让我的媚功更厉害吗?”
“好孙女,你过来让爷爷摸摸你的小手,等我算好你的命就告诉你。”蟾蜍精慈眉善目。
“不,你先告诉我,我就让你摸。”女孩信誓旦旦。
蟾蜍精看她不上当,只好道:“你年纪尚小,体态还不够风骚,体内蛇毒也积累不多,更不知道对付不同的男人要有不同的媚态……唉,难处不少呀。若想急于求成,只能——”
女孩看它停下不说,两眼色迷迷地望着自己,只好屏住气,用指尖飞速触了触它的前腿——天,怎么粘乎乎的?立刻浑身便起鸡皮疙瘩,忙收回手道:“好了,你先说,说完我再谢你。”
蟾蜍精举起前腿,陶醉地放在嘴边舔了一会儿,方接着道:“伏曦神功盖世,天下皆知。听说他有一套精妙的练功口诀,但从不轻易告诉任何人。你若能设法搞到……”
女孩急道:“但伏曦全身无任何破绽,世间无神能害;我哪能搞得到?”
“任何神都有弱点。你日日在他身边,熟悉他的一切,难道就找不到一点机会?”
女孩恍然大悟,连道:“好好!”说完抬脚便把蟾蜍精踢进湖里。蟾蜍精毫无防备,慌乱中竟被呛了一口水,恨恨地冒出头道:“小妖蛇,你记清楚,我想要的东西总能抓住。”正好一只天鹅从空中飞过,蟾蜍精“呲”地喷出一口毒液,天鹅应声而落。蟾蜍精狠狠地咬了一口天鹅肉,用力鼓着眼珠连皮带血吞了进去。
女孩回家后每日暗中观察伏曦,寻思害他之策。她自知功力太浅,便只尝试下毒。仅几天功夫就在膳食中下了蝎子、蜈蚣、蜘蛛等各种毒物,但不必说伏曦就连瑶也毫无反应。女孩终于明白只有与伏曦功力相当之神方能害他,但哪儿能找到呢?为此甚是苦恼,整日皱眉不语。瑶只想让女孩快乐,却一直猜不透她的心思,闲谈时便来问攸。攸不好说破女孩曾诱惑他的丑事,只提醒瑶多警惕她;瑶反笑他多心,说女孩从小被她照顾便如亲生孩子般了解,哪里会有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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