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走到陈琳的公寓楼下。不一会儿,陈琳便从公寓楼里出来了。我们俩在金波湖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十月的风总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怎么去上海也不告诉我一声?杨子在上海过得还好吧。”
“还好。只是有点怀念过去。”
“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特别是在上海那样一个经济发达人情滞后的城市里。”
“一切事情也不能完全归结于外界因素。人都得去生活,很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的。”
“是呀。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有时候明明是痛苦但也只得去接受。”
“上海确实给了我一份记忆。”
“这倒也不错。人生有所记忆是件庆幸的事情,不论是美好的记忆还是痛苦的记忆。有时候当人走过了的时候,回头想来竟连一件值得让人想起的事情都没有,那样真不是什么好事——对生命而言。”
“话虽如此,可深刻的记忆总是难免让人痛苦。”
“你不是说找我有要事吗?”陈琳转换话题。
“要事也没有,只是想得知一些关于徐阳的事情。”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预感告诉我一切不是那么乐观。学校对这件事给予认真的处理。”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学校开除他的批文都已经下来了。谁还有办法来挽回一切,再说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为难。”
“他最近不在学校里吗?”
“我也不大清楚。在你去上海之前见过一次,到现在为止,再没有谋过面。谁知道他跑哪去了。”
“张芸芸你见过吗?”
“也没有。自从学校得知了这件事情并要给他们一定的处罚时,就没再见过他们。这件事别人是帮不了他们的,一切只能自认倒霉。”
“我想事情终归有得以解决的办法。再说作为朋友,我们都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被逐出校外。”
“那你说该如何解决?”
“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徐阳。”
“可谁也不知道他身藏何处。偌大的城市我们又该如何去寻找?”陈琳说。
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愧疚,对于自己唯一一位好朋友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却丝毫想不到半点儿解救的办法。事实上,这样的事情谁也无能为力,可我们终究是朋友,可作为朋友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晚上我去找徐阳。他一个人蜷曲着身子在床上躺着。一位舍友说下午他一回来便躺到床上,一直到现在。我从睡梦中将他叫醒。见是我,他掀开了被汗水浸得有点儿发潮的被子。几天不见,徐阳憔悴了许多,头发长的像蔓草一样显得杂乱无章,脸上已不见过去那种光泽。满脸的胡子长得卓有成效,显然是很久都没有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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