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拓展更大的地盘嘛。哈哈哈……”
犬腾将一根带肉的鹿骨丢给黑虎。黑虎嗅了嗅,趴在仓颉身旁没动弹。带肉的骨头很快被另一只大犬衔走。巴江疑惑地看着不吃不喝也不说笑的仓颉和石娃,向仓颉问道:“口歪,仓颉,我们今天围猎大有收获,为啥你俩不吃不喝,还一脸愁苦之相?”犬腾看看仓颉,讥讽道:“神灵派来的发明家,是不是最近神灵没与你联系,你就发明不出啥……啥象形字了啊?”仓颉看看犬腾,仍抱着怀中皮囊,望着篝火,不搭理犬腾。石娃却狠狠盯了犬腾一眼。
犬格翻烤着木架上的鹿腿。犬腾用铜刀割下一块鹿肉,又往嘴里送去:“口歪口歪,这鹿肉啊,就是鲜美。”巴江又问仓颉:“你俩为啥不吃这鲜美的鹿肉?”仓颉望着巴江,捂着自己肚子:“酋长,这两天我肚子疼,不想吃东西,您们吃吧。”石娃也忙捂着自己肚子,作痛苦状:“酋长,我……我也肚子疼,吃不下。”
巴江看了看仓颉和石娃,一想起几天前巴英舍命护着仓颉的模样,顿时有了恻隐之心,于是和蔼说:“喏,早知你俩有病,我就不叫你俩跟着出猎了。这样吧,明天回部落,让萨满给你俩瞧瞧,吃点他配制的药草就会好的。”仓颉和石娃忙向巴江点点头。这时,吃饱喝足的犬腾、犬格和其他汉子们,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哼起苍凉、悠长、浑朴的草原古调……想看书来
第四卷泣血逃亡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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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严寒像弥漫天地无孔不入的小虫子,用凛冽的利齿嚼咬茫茫雪原和在风雪中挣扎的生灵。牛毛毡房宛如一座伫立在银色世界的黑色古堡,毡房顶冒出的炊烟就像魔幻世界钻出的烟雾,呜呜的雪风刮过,炊烟转瞬便散得了无踪影。在门外木杆顶上舞动的狼皮筒子,真像一只扑向天穹的飞狼。离毡房不远的栅栏圈着一大群羊,羊群外面,被拴着的牦牛们静静卧在雪地,它们仿佛是远古的草原骑士,与许多大犬们,一同守卫着白狼部落大大小小的毡房与帐篷。
巴英抱着一件厚厚的皮袍钻出毡房,向附近一座小牛毛帐篷走去。小牛毛帐篷里,石娃在泥土垒就的火塘中,烧着红红的牛粪火。已患病的仓颉,脸色蜡黄,闭目蜷缩在帐篷角落里的羊皮上。石娃从烧沸的陶罐中倒出一碗奶茶,向仓颉走去。石娃跪在仓颉身旁,眼里含着泪,低声呼喊仓颉。
巴英钻进帐篷,见病中的仓颉,忙将皮袍盖在仓颉身上,然后轻声喊着:“仓颉哥,仓颉哥……”喊着喊着,巴英便伏在仓颉身上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巴英抬头问石娃:“石娃哥,仓颉哥是多久病的?”石娃:“我也不知,今早上一醒来,他就不行了。”巴英想了想,又看看昏迷中的仓颉,说:“这样下去不行。石娃哥,我去叫萨满巫师,他会冶病,让他来瞧瞧。”说完,巴英就钻出帐篷。
不一会儿,巴英领着萨满和乌额吉来到帐篷。萨满焦急而心疼地为仓颉诊脉,然后又查看仓颉的眼睑、舌头……仓颉不时口吐浓痰,头上冒着冷汗。乌额吉和巴英眼泪汪汪地看着蜷缩的仓颉。乌额吉低声问萨满:“萨满巫师,仓颉这娃崽患的啥病啊?”萨满并不答话,转身对巴英说:“快,去把我那只刚抓的雪狐捉来,我要用热血给仓颉冲冲附在身上的鬼魂。”巴英听后,转身钻出帐篷。
很快,巴英捉了只旱獭般大小、浑身洁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雪狐进来。雪狐长长的尾巴煞是好看,萨满不容分说,拔出腰间铜刀向雪狐的脖子刺去。刹时,一股鲜血从雪狐的脖子上冒出,萨满倒提雪狐,沿着帐篷内侧走了一圈。尔后,萨满将血已流尽的雪狐扔出帐篷,闭目站在仓颉身旁,一手甩动牦牛长尾,一手握着铜刀,嘴里念念有辞,说一些石娃永远也听不懂的白狼部落古老的咒语。
过了半个时辰,萨满终于睁开眼睛,向乌额吉几人说:“这下好了,我驱逐了附在仓颉身上的邪气。你们知道吗,仓颉咳嗽气喘,呼吸困难,痰多且质粘,还带有泡沫,舌红赤少津,又伴有头昏无力症状。我想,他是痰热久蕴,肺阴受损,阴虚生内热,热甚则炼液成痰,痰阻气逆;加之他又初到这地势较高的草原,冬天风雪甚猛,他未彻底适应这里的气侯,在感冒缠身时,又没注意保暖,所以他得的是草原常见病肺气肿。”
乌额吉仍有些不放心:“喏,他不要紧吧?”
萨满:“我虽已驱走仓颉身上的邪气、鬼魂,但他还要对症吃药,要是药不对症,或是没药医治,这病仍可要他性命。”巴英急迫地:“萨满大叔,谁不知你是我们白狼部落的神医和巫师啊,您就快给仓颉哥吃药吧。”这时,仓颉微微睁开双眼,望着萨满和巴英,泪水顺颊而下。
萨满忙从怀中掏出几种枯干的药草,放在自己手心搓揉起来。然后示意石娃:“快扶仓颉起来。”石娃将仓颉扶来坐起。巴英忙给仓颉披上皮袍,乌额吉又端上一牛角杯羊奶,萨满将揉碎的药草慢慢喂进仓颉嘴里:“仓颉,吞下吧,吞下这神药你的病就会好。”于是,仓颉开始艰难地吞咽药草。
巴英见状,忙从乌额吉手中端过牛角杯放在仓颉嘴边:“来,仓颉哥,喝点羊奶药草就咽下去了。”仓颉张开嘴,巴英慢慢将羊奶替仓颉灌下。巴英用皮袍擦了擦仓颉嘴角的奶迹,说:“仓颉哥,睡下吧,不久你的病就会好的。”
仓颉含着泪,无力地对萨满和巴英说:“谢谢您们,真谢谢您们了……”说话间,犬格将头伸进帐篷望了望,然后又缩回头去。这时,沾着一身雪尘的黑虎钻了进来,望望众人,走到仓颉身旁卧下,然后黑虎呜咽几声,呆呆地望着病中的主人。
石娃向萨满问道:“喏,萨满大师,仓颉哥的病会好吗?”
萨满自信地:“当然会好。过几天,你和仓颉就能骑马狩猎转山去。巴江酋长已解除了对你们的限制,你们今后可随意看岩画了。”躺在羊皮上的仓颉笑了笑:“萨满大师,真难为你了,代我谢谢巴江酋长。病好后,我一定要去石山多转转,多搜集点对发明象形字有启示的岩画和符号。”石娃仍对萨满的神药怀有极强好奇心:“萨满大师,您给仓颉哥吃的啥药啊?”
萨满看看石娃,然后又看看仓颉,神秘地说:“石娃小兄弟,这药嘛,也是神灵为我配制的。神灵说,天机不可泄漏,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啥药。但我可以保证,吃了此药,仓颉的病一定能好。”
石娃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哦,这药是神灵让您配制的……”乌额吉笑着对石娃说:“石娃呀,你就放心吧,我们部落的人生病后,都是萨满巫师医治,错不了,你仓颉哥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仓颉信任地对萨满点了点头。
这时,巴英从自己的颈上取下一串狼牙项链,给仓颉戴上:“仓颉哥,戴上这狼牙项链吧,它能辟邪。”仓颉抚摩狼牙项链,非常感激地看着巴英。稍后,仓颉也取下自己颈上的虎牙项链,戴在巴英脖子上。巴英摸着颈上的虎牙项链,温柔的叫了声:“仓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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