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岐伯,秘方不能外传,我懂。”仓颉高兴地说。
岐伯笑道:“我的秘方可以外传,治病救人第一,这是学医之人的首要原则。我的秘方是:对年久不癒痿火咳嗽之人,可用一个大梨,刺上一些孔,每孔放花椒一粒,用几层树叶裹好,在柴火灰中爆熟,待梨冷后去掉椒吃,那咳嗽准能治好。”
仓颉笑道:“喏,岐伯,您的秘方我记在心中了,今后,如能用上治好病人,我可说是您发明的医术吗?”
岐伯忙说:“这秘方,是集市上换药的老伯告诉我的,我试过,挺灵的。仓颉,在民间流传的秘方还多着哩。我也像你发明象形字一样,四处搜集一些东西,再融会贯通,这样,不就可以发明出新的东西了么?”仓颉一口将剩下的山梨吃下,然后又看着岐伯和山妹。
仓颉想了想,又说:“岐伯说得有理。没想到,你们西陵王凤酋长发明丝绸,创办集市,提倡婚配;金二伯又善观星象,发明出对种桑养蚕和农耕有用的‘四时八节’;你岐伯精通医术,研究祭祀,辨识药草,还搜集秘方……你们西陵真是人才济济。我想,天道酬勤,你们部落自会兴旺强盛!”
岐伯:“仓颉,我们西陵既然这样,你如加盟我部落,不是更好吗?”仓颉听到此处,抬头望了望天空,说:“岐伯,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看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吧。”山妹有些不高兴起来:“口歪,咋就回了呢?你们不是讲得挺好么,我听得正上劲,你们再说说吧。”
岐伯:“山妹,往后讲的时候多着哩,有我和仓颉在,还怕没你听的。秋天到了,过几天部落还要祭祀蚕神,我要做些准备。好了,回吧。”说着,三人便往山下走去。
土屋前,桑妹四处寻找仓颉:“仓颉,仓颉……”桑妹喊了几声,又走进土屋。稍后,桑妹又从土屋走出。桑妹焦急地:“唉,这仓颉上哪去了,真是的。”说完,桑妹又呼喊着仓颉,向台地下走去。
黄昏慢慢降临青龙湖边。王峰用一只手抱着蔓青,两人骑在一匹高大的黄膘马上。王峰吻了吻蔓青,说:“蔓青,你回土屋后,好好歇息歇息,再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西陵部落的族人都关心你,喜欢你。”
蔓青:“王峰哥,我知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王峰:“我今夜要去老鸦山一带巡逻,陪不了你,啊。”说完,王峰把蔓青抱下马。蔓青回头望望王峰,又挥挥手,向土屋走去。仓颉吹着口哨,独自朝土屋走来。蔓青刚跨进她和王峰的土屋,就听到仓颉的口哨声。蔓青站在门内,透过暮色,深情地望着仓颉。全然不知的仓颉唤着黑虎,径直朝自己的土屋走去。蔓青靠在门内,闭目轻声呼唤:“仓颉哥……”
初秋的下午,山风吹拂绵延起伏的山峦,高高的云毓山,耸立在夕阳的余辉中。一些红红的山果,宛若跳荡的音符,在枝头与藤蔓间摇晃,将无声的乐音,挥洒在天地之间……三日后的祭祀场,高高的岩壁上,红色的太阳图像和神鸟图像格外醒目。太阳图像和神鸟图像下方,有一丈见方用桑叶拼镶而成的绿色底子,桑叶上,有个用白色蚕茧拼就而成的巨大“蚕”字。镶围着桑叶和“蚕”字的是一圈黄色丝绸。
岩壁下的长条木桌上,铺有白色丝绸,丝绸上摆放有七个北斗七星形状的七个大陶盆;陶盆中依次放有作祭祀用的虎、豹、熊、牛、羊、鹿、猪头颅。木桌外靠山岩处,还有七个巨大的陶鼎,陶鼎中冒出用桑枝和花草烧出的缕缕青烟。
第十二卷丝帛蚕魂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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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场四周桑树上,挂有一些白色和黄色的丝绸。祭祀场四周空地上,插有数根丝绸做的小彩旗,站有一些身穿皮褂手持铜矛的士兵。随着升腾而起有些馨香的青烟,两只金灿灿的大鸟飞来,鸣叫着,绕着祭祀场上空飞了几圈,几匹羽翎便缓缓飘下。尔后,大鸟振翅又朝西边的大山林飞去。
当大鸟消逝在人们视线时,皮鼓声骤然响起。这时,头戴神鸟羽冠,身穿白色丝衣,腰佩铜制长剑的王凤,慢慢朝祭祀场走来。王凤身后,是头戴羊皮神帽身穿紫色长袍、腰佩铜制长剑的祭司岐伯。岐伯左手拿着一根一丈来长的桑木神杖,神杖上方还镶嵌着一只铜制神鸟。
岐伯身后,走着头缠丝帛,身穿黄色绸服的司仪金二伯。金二伯身后,跟着身穿虎皮褂,背着皮囊的仓颉。仓颉身后,跟着身穿牛皮武服的应龙、王峰、羲河、羲成等汉子。身穿丝衣的桑妹、彩云、菊花、秀姑、山妹、水姑等也紧随应龙几人身后。蔓青在人群中张望着祭祀场。
低沉的皮鼓声依然响着。待王凤一行面对岩壁站定后,手持两尺来长牙璋的金二伯,忙示意木桌旁的两名汉子,两汉子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黑色牛角号吹了起来。顿时,整个祭祀场便安静下来。
落日的余辉,照着高高的崖壁,崖壁上,仿佛那金色的太阳和神鸟在火焰中飞腾起来,溶入绚丽的晚霞。待牛角号响过后,金二伯高声喊道:“时辰已到,祭祀蚕神正式开始。首先,请王凤酋长祭拜蚕神!”
头戴羽冠的王凤走到木桌前,面对崖壁跪下,然后异常虔诚地叩头三次。稍后,王凤缓缓起身,转身对众多族人说:“今天,是我们西陵部落每年一次的祭祀蚕神活动。从今往后,我们要将祭祀蚕神的活动坚持下去,就像我们每年要祭祀神鸟图腾一样。我们西陵部落,是丝绸部落。没有蚕神的保佑,我们哪来丝绸,没有丝绸,我们就换不回兵器、马匹和谷米,没有丝绸就没有我们逐步强大的西陵部落!”
众族人听到此处,一齐振臂呼叫起来:“呦嗬,蚕神,丝绸!丝绸,蚕神!”王凤看了看异常振奋的族人,又继续说:“在祭祀蚕神开始时,我代表西陵部落,向我们尊敬的客人,象形字发明家仓颉,赠送两件绸服和三匹丝帛。因为,仓颉给我们带来了象形字,传授给我们新的记事记数方法。还有仓颉具有的正义感、聪明、智慧,赢得了我们西陵部落族人的欢迎和爱戴。大家说,是不是啊?”众族人又开始高声呼叫起来:“呦嗬……仓颉,仓颉!”这时,两位身穿丝衣的年轻姑娘,手捧礼物走到王凤面前。
应龙用手捅着仓颉:“兄弟,快去,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意。”桑妹也催促:“仓颉,快去,酋长在等你。”仓颉看了看应龙和桑妹,又望望有些狂热的西陵族人,便向王凤走去。仓颉走到祭祀场中,弯腰向王凤鞠了一躬,然后又弯腰向西陵族人鞠了一躬。此时,王凤从姑娘手中接过丝帛和绸服,向仓颉递去。仓颉却只取了两件黄色绸服拿在手上。
王凤有些惊诧:“仓颉,你为何不要丝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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