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陈孜铭打来电话,说忘记跟她说件事了,中午有个同学聚会,一年一度雷打不动,他跟公司请了假,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吴小爱这边也慷慨批假,说去吧去吧,但是要少抽烟少喝酒。对于这个要求,陈孜铭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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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来的时候五花八门,有开宝马的,有骑单车的,还有步行的……当东的人已经在老北京饭馆订了一桌。这里是约定不变的聚会场所,订的规矩是大家轮流做东。陈玉树、张杰、李青阳、王刚还有陈孜铭,在大学时是铁杆,除了王刚一个是北京本地人,其余四人都是毕业后留在北京的“漂族”。
酒是男人聚会宁可少肉,也不能缺少的东西。是哥们就得喝,感情深一口闷。来、来、来,吃、吃、吃,喝、喝、喝,干、干、干……几句简单的字,成了贯穿全场的主语。
“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喝酒算怎么回事?不要像娘们一样忸忸捏捏的!”王刚说话就是气粗,字典里从没有委婉这个词。
张杰最近一直戒烟戒酒,为准备播种的生命而牺牲,更怕回家被老婆发现,就在那儿装模做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根本瞒不了王刚的眼睛,“不就是个娘们吗?至于怕成这样了?要生孩子,她还得靠我们呢。”
被限制的爱情(13)
张杰瞪他一眼,“不要乱占便宜。是靠我,没其他人什么事。”
大家就一阵取笑,陈玉树起哄说,“你是怕喝多了晚上雄不起来,老婆怪的是这个吧?哈哈哈……”
张杰的脸色有些错变,大家就扯到其他话题上去。五个男人从中午喝到下午三点多,一个个口歪眼楞,醉得不成样子。话篓子里什么都有,谈事业,谈家庭,最后谈到各自的女人,有抱怨的,有说一般般的,还有喊幸福的。陈玉树好象连大脑都进了酒,把杯子一放,骂起自己的女人来,那贱货嫁给自己的时候已经不是原装的了。这一句话出来,大家都禁如寒蝉。果然,张杰大口地喝起了酒,接着就抹起了眼泪,陈孜铭见那架势,酒醒了一大半,连忙叫服务小姐,把他们的酒杯给撤了。
张杰是宿舍里生日最小的一个。是个公认的好人,大大的好人。什么事都闷在肚子里。他的底细大家都心照不宣。跟他结婚的女人,是同班的一个女生,有个很形象的外号叫“草帽”,而且在学校叫得响亮。夸张一点说,只要是男人,都有机会和她发生关系,尤其是长得帅的,她更是来者不拒,甚至主动进攻。而不知为什么,张杰却一直迷恋她。直到“草帽”堕胎多次,失去生育能力的时候,张杰勇敢地站了出来,四处为她求医问药,结果就走到了一起。
“草帽”的父母巴不得有人拣了女儿去,落得个省心,所以宁愿多陪点嫁妆。毕业后不久,他们就登记结婚了。可是“草帽”却不改水性扬花的本性。张杰绿帽子也戴了,窝囊也受了,最后连烟酒也戒了,就是想给张家传宗接代。“草帽”见张杰那么低三下四,尾巴更是翘上了天。
陈玉树温习了张杰的遭遇,就感到刚才骂自己的老婆有些过分了。王刚借着酒劲鸣起了不平,“张杰,你这个婚事真他妈窝囊到家了。”
“还是弟兄们知道我,娶了个二手货,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这是男人最大的悲哀啊。”张杰找不到酒杯,直接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
陈玉树觉得这话大有问题,不能说是二手。至于是第几手,是一笔糊涂帐,还是不要算清楚为好。他拍拍张杰的肩头,忍不住感慨,“要是娶个处女当老婆,那会是多么爽的感觉呐……”
“世界上的处女只有三个,一个已经被破了,一个还没发育成熟,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家藏得好好的。”李青阳悻悻地说;无意泄露了天机。大家于是知道,这家伙可能碰过不少女人,但也不怎么走运。
“孜铭,你家那口子不错啊,看着就让人谗。她是大学毕业就跟的你吧?一定是根‘青草’吧?”李青阳嘻笑着夹了一块肥肠给陈孜铭。所谓“青草”,是他们对处女的代称。
被限制的爱情(14)
“是根‘青草’啊,现在不是了,呵呵。”陈孜铭不禁有些得意,原来以为处女问题不是至关重要,只要对方人好,有真感情,可以忽略不计。可是经他们的现身说法,摸着良心问一问,估计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原本就是保守的人。
王刚就看得很开,直言自己的老婆就不是处女,但那又有什么?自己还不是可以出去玩其他女人。他就是这样认识了女几个大学生,心里就平衡多了。不过麻烦的是,尝了鲜就吃不惯老粮了。看家中的黄脸婆越来越不顺眼,成天就想往外面跑。于是就找各种借口,一会说出差,一会说加班,一出家门就忙着赶场子。虽然搞得人很累,但是乐在其中。女人就是他妈的贱,只要舍得钱,什么样的都有。说有些女人清高?那要看她的清高多少钱一斤。她不脱裤子的原因只有一个,你拿钱去砸试试看。五千、一万不行,两万够不够?五万,十几万,你看她不乖乖上床?王刚的一席话豪气万千,听得大家七荤八素,连连啧舌,心想这金钱简直太可怕。
王刚见大家不支声,又矛盾地说,“不过呢,我们也不能老说女人贱,男人同样有贱的时候。”舒服完了之后,还要对女人说一句:搞你,是看得起你!这话亏心不亏心?——简直就不是人话!不管是出于金钱、情感还是互相利用,或者其他什么目的,只要是你情我愿,都可以看作交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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