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算一边走,一边找合适的地方安家。直走了半个月,终于在―处叫杜庄的地方安顿下来。这杜庄方圆上百里,都是属于一个姓杜的大地主的。在他家周围,甚至还形成了一个不小的镇子。
林嫣选这里,却是看到了欧阳楚望着玩闹的同龄孩子们时,那出神的眼睛。为此,她不但干脆利落地买了一家院子,还颇有点为自己以前带着他在寂寞的山上待了一年而愧疚。杜庄靠近大县城,同时,交通也发达,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隐居所在,不过林嫣想,只要自己安静一点不出风头,应该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身份。
两人所选的院子,有点偏僻,屋内设置都比较雅致,同时,欧阳楚还买回了一对母女,母亲做饭,女儿打扫收拾。
林嫣看到这瘦弱的母女俩,笑了笑,有点为欧阳楚高兴。这孩子也知道行善了。她自己,则找了一份教书的工作。
何花看着不远处的欧阳先生,心中一阵激荡。她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那么地优雅、俊美、高贵,还和气,在他的身上,一切都只能用完美来形容。她每天都会找到一点空闲时间,来看一下欧阳先生。其实,这么做的也不止她一个。附近的未嫁少女,好多都喜欢来偷看欧阳先生。
看了看日头,也不早了,得回去了。何花有点失落地边走边回头看着欧阳先生,这种失落,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还消不去。
“何花,去摘点菜来。”母亲的喊声,远远地传来。何花应了一声,就向自家田里走去。她低着头走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间,她一头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顺手一甩,把她远远地丢了开来,眼看她就要砸到十来米外的石头上,落个脑袋开花。那人忽然一声低呼,身子像电一样飞来,终于在最后一秒,把她接了下来。
何花一直过了许久,都没有把脑袋转清。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那个扶着自己的人看了一会儿,她睁大眼睛,惊喜地说:“陈三笛哥,你是陈三哥!”
陈三哥瘦长阴狠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这笑容虽然笑得有些艰难,却真诚。他开心又温柔地看着何花,问道:“妹子,你走路怎么也不抬起头来,在想些什么?”
何花哪里管他的问话,一个劲儿地抓着他的袖子问东问西,那陈三哥虽然看样子不喜欢言词,却还是一一回答了。
“三哥,你一走就是几年,真的好过分呢,我还以为,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何花埋怨着。
陈三哥笨拙又温柔地说:“我说过要来看你的。”
何花哼了一声,陈三哥看到这张梦中常见的俏脸,做出她习惯性的动作,不由心下欢喜。他在怀中掏了掏,终于拿出一只钗子,递了过来,小声地说:“这个,送给你。”
何花故意不屑地别过头,却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这东西,不由眼睛一亮,再也顾不得作态,抢过这钗子,高兴地说:“这么漂亮的东西,真是送给我的?”
一抬头看到陈三哥开心的脸,她又把头一别,说:“看在你有诚意的分上,我就勉强收下来。”说虽如此,她那爱不释手的动怍,却完全出卖了她的心思。
陈三哥温柔含笑地看着她。
何花左右端详了好一会儿,忽然说:“要是欧阳先生也送一个钗子给我,我就算马上死了也是开心的。”
陈三哥本来微笑的脸,忽然一僵,整个人在瞬间都变得阴冷起来。一张本来就有几分戾气的脸上,更是可怕地扭曲起来。不过,何花正在喜滋滋地欣赏她手中的钗子,再加上她也是一个粗心之人,因此,他的这种变化,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欧阳先生,是谁啊?”
何花一听人提到自己爱慕的人,马上滔滔不绝起来:“欧阳先生啊?那可是一个天人一样的人物。他不但长得俊,看起来就像是个大户子,还和气得很呢,对我们这些人,都很温柔的。”
“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陈三哥的声音压低了,透出一股刻骨的阴冷。
“那当然,他是最近才搬来的,你一去这么久,怎么会见过他?”这话中隐含埋怨。要是平时,陈三哥听了这话,又会高兴半天,可是现在的他,压根儿就没有了这个心情,只是想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过了一会儿,何花忽然轻叫道:“哎哟,我的活儿还没有干呢,要是母亲知道,非要骂死我不可。不行,我得忙去了!”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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