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嵩厌恶地挥袖把蒲川拂开。“你们之间的生意纠纷,我没有插手的理由。”
龙拜嘴角微笑着抚摸没有胡须的上唇。他听出查嵩的声音在颤抖。
查嵩朝雷义摆摆手。“雷总巡检,请你送蒲老板出门。”
他转过身。他毕竟只是文士出身,不忍心再看蒲川那绝望的眼神。
狄斌回到“老巢”时已疲倦不堪。
早晨又再下起蒙蒙细雨。狄斌那染满了血渍的白衣变得湿淋淋。最后一个敌人也收拾了。与金牙蒲川结盟的角头老大,没有一个人看得见天亮。
——是时候把事情弄个明白了。
那枝断箭仍藏在他衣襟里。
他的三个义兄就在“老巢”的账房里等他。
镰首在抽着烟杆,烟雾掩盖他的神情。
齐楚瞧着狄斌苦笑。这一刻狄斌知道,齐楚已猜出了一切,他的四哥并不是笨蛋。
只有龙拜站起来迎接他。
“白豆,辛苦了。”龙拜却没有胜利的笑容,账房里有一股异常的悲哀气氛。
“姓蒲的……”
“你永远不会看见他。”龙拜说。
过一会儿人们就会发现蒲川服毒自杀的尸体。
大局已定。狄斌忍耐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极力保持理性的语气。
“认得这是什么吗?”狄斌把房门关上,然后掏出断箭。
龙拜沉默。镰首和齐楚也显得没有兴趣。
“给这样的箭射中不会刺得多深吧?而且很容易拔出来。”狄斌盯视龙拜。“何况射箭的人事前用火灼过它,伤口不容易肿烂。”
“白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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