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庞文英的棺木跟前。他双手按着棺木两侧,上身俯伏在棺木上,脸颊贴着棺盖。
他闭着眼睛,嗅到像海洋般的盐味。
两个生命。一个六十六岁。一个还没有出生。已经牺牲了这两个生命,于润生不能却步,更不可能回头。
于润生微笑,亲吻棺柩。
首都。
没有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能够抗拒这样光荣的诱惑。
后记
“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文字垃圾。所以我每次提起笔时,不禁心惊胆战。”
这是余杰在他的散文集《火与冰》开首写的话。
所以请原谅我书写得太慢。别看我写这么多暴力的场面,就以为我是个很胆大的人。
“半夜三点更深夜静,还到厨房开冰箱找东西吃的人,就只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了。”
这是村上春树在《听风的歌》里写的话。
我通常不开冰箱。下两包速食面,填饱了肚子就可以。
“一个男人的野心与才能不相称,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
这是我在这本书里写的话。
当然这只是小说世界里的话,当不得真。对于我们这些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平凡男人来说,“野心”这个词语很是遥远——别告诉我,渴望手上那几手股票马上涨它两、三个价位就叫做“野心”。
对于大多数平凡男人,倒真有一件共通的悲哀事情。不是秃头、发福或性能力衰退——虽然这些都是很悲哀的事。
我想说的是:一个男人的心理年龄跟实际年龄不相称。“怎么你还是像长不大一样?”“成熟一点好不好?”我们不知已经听过这些话多少次。
对不起。请让我们再多玩几年。趁着我们还没有秃头、发福和性能力衰退之前。
把我自己写的句语跟前面那两位作家写的并列,当然不是想暗示自己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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