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些还有点气力的饥民,开始好奇地聚拢过来。狄斌更紧张了,示意田阿火也下马,保护在堂主身旁。他则领着八骑走近了一些。他已决定,必要时不惜策马冲杀过去——不理会死在马蹄下的是老人、女人或是小孩。
“想坐上我的车子来吗?”于润生问。
两个孩子惊讶地互看了一眼,同时点头。
“可是我只能让一个人坐。”于润生说时脸上异常冷漠。“谁要来?你们自己决定。”
这对兄弟再次对视,互相拥抱的手掌握得更紧。幼小的眼睛透着复杂的感情,两张嘴巴半启,久久无法说话。
“怎么样?决定了吗?”
“我要坐!我要坐!”
一个比这对兄弟还要小的男孩从中间走出来,硬生生把两兄弟拨开,在于润生面前呼喊。
于润生单臂把那孩子抱起来,然后转身步去。地上那两个小兄弟马上嚎哭起来。
其他围观的饥民想跟上前向于润生讨求,可是都给带刀的壮士拦阻。其中一名刀手把兵器出鞘寸许。那寒光像一道无形的墙,令饥民不敢再移近半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于润生一边步回车子一边问。
“没有。爹爹只叫我阿狗。”
“堂主。”叶毅紧跟过来。“不如让我来抱。这孩子好脏,看来长着蚤子。”
于润生没理会他,仍然看着男孩说:“我就且叫你阿狗,改天再给你取个名字。从今天起你姓于。我就是你爹。”
孩子用力地点头:“爹。”
狄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明白于老大的意思。正如老大刚才所说,这个孩子有勇气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就是生和死的分别。
——可是这不太残忍了吗?不可以把三个孩子都带走吗?……
——其他孩子呢?这里一眼看过去至少也有七、八十个。总不成都带走吧?只带走三个的话,跟现在三个里带走一个有什么分别?……
于润生已抱着孩子回到车厢里。狄斌正准备指挥部下再次起行,发现又有人下了车。
从最末那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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