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机会。”镰首空着的左手戟指那名跛子。“收回你刚才的话。”
下载
跛子发觉自己这一边的气势,竟然给对方孤身一人就压下去,感到又羞又怒。“在这里我要骂谁就骂谁!你,还有姓于的,谁准许你们进来庞祭酒的故宅?”
拿着菜刀的狄斌此时从后面出来了,他看了几眼,从对方跛了一腿的特征已猜出其身分。他悄声在镰首耳边说:“这家伙就是曹功。”
镰首略一点头。他之前也听花雀五提起过:曹功是庞文英在京都的最重要部下,职位虽然不算高(大概与文四喜平起平坐),可是论资历和声望,在庞系的势力里只仅次于“四大门生”。他投拜庞祭酒极早,曾参与当年首都的大决战——这条左腿就是当时给砍去的——为“丰义隆”的霸权建过血汗功劳。也由于行动不便,庞文英没有带他远征漂城,而任用他处理旗下势力在首都的日常事务。
“曹功不是格外干练,但也不是可以小看的无能之辈。”花雀五在于润生面前如此评价。“否则义父不会派他负责与太师府联络。还有,沈师哥跟卓师哥死了后,他们在京都的旧部恐怕全都倒向了他。”
“怎样了?”曹功焦急起来,不想挫了闯进门时的气势。“你们两个都不姓于吧?他在哪儿?不敢见我吗?心中有鬼吧?”
“我们于老大是庞祭酒的门生。”狄斌骄傲地回答。“他上京来,住在庞祭酒的家,是理所当然的事。”
其实他大可亮出容玉山的名字,说“是容祭酒叫我们来住的”。可是狄斌知道,在这种时候倚仗容系的势力只会令场面更糟糕。
“他什么时候拜入门了?呸!我跟在庞祭酒身旁三十年,可不知道他这号人物!”曹功讪笑一轮后又变成愤怒。“还有,庞祭酒、沈帅哥和卓帅哥在漂城死得不明不白,这笔账还没有跟你们算!这事他以为捱了一箭就脱得了关系么?以为‘丰义隆’的都是三岁孩子吗?”
“姓于的敢情就躲在上面!”其中一名最接近阶梯的汉子呼喊。他腾身扳着栏杆,登上通向二楼的阶梯。
那汉子突然感到有一阵风声从右面袭来,他本能地停步,那阵风掠过他鼻前仅仅一寸,然后他听见左侧的墙壁发出一记“夺”的怪声,他侧头瞧过去。
一柄劈柴斧头嵌入了墙中。
他知道要是刚才没有停步,那斧刃现在不是砍进泥砖里,而是他的脑袋。
木阶梯发出滴答声响——那汉子吓得失禁了。
镰首没有登上木阶梯,而是站在阶旁,直接伸手越过栏杆,把那汉子像小鸡般单手抓下来,随意一挥掷向那群人。
曹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力量——那名部下不是“跌”,而是真的“飞”过来。就像腰间绑着隐形的绳索,被人在半空中猛力拉扯。
试图接下同伴的八人统统倒地。
“这是我们到京都的第一天。”狄斌负手说,悠闲地把菜刀收到身后。“我们不想今天就杀人。”他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同门的人。”
曹功瞧瞧眼前这两个人。那大块头固然可怕——他正后悔没有多带一倍人来——可是这个穿白衣服的矮子竟也有一股莫名的威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