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五哥他……不是很可怜吗?”
“我就是为了他才答应的!我只希望他快点完成这里的事情,然后带我走……”宁小语像是已经耗尽力气,整个人跪下来痛哭。
狄斌呆呆瞧着她。他这才发现:宁小语其实比他心目中坚强许多……
他忽然又想起李兰嫂嫂。她们两个都是为了深爱的男人,忍受着其他女人不必忍受的痛苦。
——当黑道男人的妻子就是这么辛苦吗……
狄斌把宁小语扶起来。
“五哥他快要回来了,你先洗个脸。”狄斌温柔地说,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这件事情绝不能让五哥知道!答应我,你一生也不要告诉他!”
宁小语以感激的眼神瞧着他,用力点头。
(bp;狄斌把几子和茶壶收拾好,打开房门步出。
——我们都是你老大手上的棋子……
这句话在狄斌心里不断回响。
他回身把房门轻轻带上。这时他发现手上染满了混着胭脂的泪水。
像血迹。
于润生仍然坐在他的虎皮大椅上。书房没有点灯,四周漆黑一片。
唯一能看见的,是蹲在旁边的枣七那双略带红色的眼睛,反射着窗外透来的微微月光。
于润生仍然睁着眼,瞧着前方那片漆黑的虚空。
他仿佛在那儿看见一切权力的混乱流动。流动渐渐往一个方向聚合了,开始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对“大树堂”不利的流向……
他把手掌伸向书桌底下一个柜子,拉开来找出当中一只小木盒。书房里一切东西的布置他都记在脑袋里,不必用眼睛去看。
木盒的盖子上有个小小的铁锁。于润生从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拣出其中最细小的一支,把盒子的锁打开。
盒子里只放着一件东西:一个以火漆密封、用羊皮缝装的厚信封。
他把信封拿出来,手指来回抚摸着羊皮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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