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里,任何灯光都没有,只有由窗外泄进的一点路灯芒色,隐隐约约照出一个正在酗酒的高大身影。
「该死,竟然没有酒了!」模糊的身子举高酒瓶,摇摇晃晃地低咒一声,然后大声叫着:「再给我拿一瓶0来!」
再三呼唤,却无人回应。
「该死的!」颜圣家愤恨地丢掷瓶子泄恨,清脆的碎裂声让他从中得到一丝快感。
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中也有某一处跟瓶身一样四分五裂了……
他向来呼风唤雨,商业市场上只要他略一皱眉,可以让一家经营数百年、商誉有加的老店一夜全毁,可以使全国的经济陷入风暴;但此刻他身上却充满失意的气息,为什么独独一个陈琬婷,他却无法得心应手?无法完全掌控?
她离开了他,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快要将他撕裂为片片碎片的残酷事实。
他对她这么设想,这么容忍,这么爱护,她会一点也感受不到吗?她实在太狠心也太无情了!
颜圣家粗黑的眉头痛苦地纠结,她就这么讨厌他吗?恨不得早日插翅离开他,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感受不到一丝情意?
多少个问号在他脑中盘旋,他好想问她,更想见她……
她才一走,他已经发狂似地想念着她。
「啊……」颜圣家发出一声宛如丧失伴侣的野兽嘶吼,声音凄厉,不忍卒听。
原本无风的夜里突然卷起大风,乌云密布,树影招摇,雷声轰隆,倾刻间,豆大的雨声落下,雨势惊人。
这场风雨来势汹汹,正如他内心的思念一般。
颜圣家突然如箭矢一般冲往门外,任由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他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孤独地站在庭院中,苍凉而沧桑。
(bp;雨愈来愈大,雨点也愈打愈痛,像是粗大的针扎着身体,但颜圣家一点也不为所动,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发、他的脸、他的身子。
他的面容阴沉绝望,他的心,比冷风冰雨更加冰冷……
拖着疲惫的身子,陈琬婷回到暌违已久的家。
一进门,便是一只拖鞋迎面打来,扫过她的前额。
「还不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我要拿去翻本。」陈谷铭怒气腾腾地打了李世英一个巴掌,不满地说。
「我们家里已经快没米下锅了,你就不要去赌了,十赌九输啊!」李世英的声音凄苦哽咽,之前的五百万早就被陈谷铭在一夕之间输个精光了。
「妈的!你存心触我霉头是不是?我呸!」陈谷铭扯住李世英的头发,铁青着脸咒骂着:「把钱统统拿出来,还是你要讨打?」
李世英实在是被打怕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仅存的几百元,怯懦地说:「只剩下这一些了,可是这是我们唯一的生活费,不要拿去赌……」
一见到钱,陈谷铭马上抢过,见钱眼开的他一看只有数百元,非常不悦,又听妻子在耳旁叨念,更加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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