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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住了捶打,我不敢和三哥拉勾。因为拉勾是表示说话算话,而且是实话。如果是假话要天打五雷轰的。我骑在三哥身上撒起娇来。三哥双手搂着我耍笑我:“我弟弟有媳妇了!我弟弟找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做媳妇了。”说着竟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也趁机用脚在他的鸡鸡儿处蹬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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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5章:第二十五章
我趴在三哥的身上,三哥在下面双手搂着我。我们说着知心的话。
“三哥,你媳妇呢?”
(bp;“我没有媳妇。”
“说瞎话,我都见过那个‘大蒸馍’。”
“哪个‘大蒸馍’?我没不知道?”
“就是公社书记的女儿,上次来你家。你娘还去我家叫俺妈来相相亲,我跟着我妈来你家看了,脸又大有白就像一个刚刚蒸熟的大蒸馍一样,我私下就叫她‘大蒸馍’。那天大娘还送她一条裤子料呢!”
“甭说了。”三哥一把把我从他身上推下来,显然三哥恼怒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怎么回事,双手还搂着三哥的脖子疑惑生硬地问:“三哥,怎么了?”
“就怨那条裤子料了。”三哥向我诉说着他的恋爱史,“我去‘五七’农校上学是咱村贫下中农推荐去的,到了学校也没有怎么上成课。不是参加农业劳动,就是去农村宣传毛泽东思想。后来,我因为长得帅气,学校排演《红灯记》老师非要安排我演李玉和这个脚色。就是你说的那个‘大蒸馍’要演李铁梅这个脚色。其实她根本不合适演这个脚色,仗着他老爹是公社书记,老师只好让她演了。在排练的日子里,我们接触多了,对她有点反感,她却待我非常好,学校同学对我们俩有不少的闲话,我有意回避她,她却故意弄得满城风雨,好像我们俩就是在谈恋爱似的。剧中有这样一个情节,李铁梅哭着叫着“爹——”拥入李玉和的怀抱中,两人拥抱在一起。每次排练她都是故意拥在我的怀中,不肯离开,惹得所有排练的人哄堂大笑。我一气之下不演了,学校贫农代表不愿意了,对我狠狠地批评一顿。我提出条件,不让她演李铁梅,贫代表不同意,有一次排演,她又哭着叫着“爹——”拥入我的怀抱中,按照剧情我应该伸出双手迎接着,把他拥入怀抱中,我却一闪身躲开了,她也不堤防一下爬在后面的桌子上,同学们都哄堂大笑起来,她哭着跑回家几天都没有来学校。
过了第五天的晚上,贫代表把我叫进他的住室,他给我讲了学校排练《红灯记》的意义,告诉我就要参加文艺汇演了,还要到农村各村、公社办企业、及其学校以及公社战天斗地工程、全市治理黄河会战工地演出时间紧任务重,学校贫代会决定要“加班加点加乐器”加紧排练,不能因为其它原因耽误了,这是政治任务。还许诺,如果表现好,毕业就送他到公社拖拉机站工作……。最后贫代表终于说出了,这是甄革命同学(就是演李铁梅的那个女生)父亲的意思。
我当时同意了,贫代表所说的政治任务我不怕,可是毕业到公社拖拉机站工作,那可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就凭这一点,我同意了,还答应和贫代表一起去甄革命家陪礼道歉,叫她尽快来学校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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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中午,我和贫代表一起去公社供销社家属院甄革命家(她母亲在供销社上班)。走进她家,甄革命穿着李铁梅的演出服正在练习呢,看见我们进来,就热情地招呼我们,给我们让坐,然后去叫她妈妈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和她一块进来了,她妈妈就象审查“四类分子”一样上下左右把我看了一遍,看得我很尴尬,贫代表在一边让坐,大家这才坐下来。
她妈妈坐下来继续审问着我。
“今年几岁了?”
“十八。”
“家庭出身?”
“贫农。”
“家里几口人?”
“三口。俺爸、俺妈和我。”
我回答着她的提问,心里特别的反感,就像坏人受到无产阶级专政一样。甄革命好像看出了我的反感,骄矜地对她妈妈说:“妈妈,你干什么啊,我要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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