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红菱吃了一惊,以为郭松龄知道了他和郁青的约定,但是细想来郭松龄并没有知道的可能,她问:“我来找他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他有什么要求,他会给你说的。婉婉别忘了,明天早上给他打个电话,约好时间让他出来接红菱。”
“他有什么要求?他不是说帮我们跑吗?”
“天下哪有这种好心人哪?”郭松龄看见前方两起红灯,便把车停下来,“这个人野心大得很,帮忙?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我们公司吗?他要把联系白马公司这件事情接过去,向我要高报酬。如果进了我的公司,办好了这个业务,最多只能算工作成绩突出,他没有多少和我讲价的余地。他以个人身份去办,就完全不同了。他要是真帮忙的话,他就会直接告诉我们那个什么办事处的地址了。他知道我们和姓邵的见了面,就没有他的份了。精着呢。”
婉婉回忆起了先前郭松龄和郁青的谈话,这一次明白了丈夫是对的。她惊诧于人的表面说话和内心想法会相差那么远。可是丈夫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拐弯抹角的,这令她很感动,毕竟夫妻和外人不一样。他想,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坦诚的。“明明是这么想的,偏要那么说,不费脑子吗?”她说。
郭松龄嘲笑说:“要是中国人都像你这么想,国家的发展也会快好几倍了。”
“他没有想到,我们不经过他,直接打114不是也可以查到吗?”
郭松龄想了想说:“算了吧,这个人很聪明,刚刚毕业一两年的年轻人能有这个样子,实在不一般了。给他一个机会吧。他以后对我们还会有用的。”
第九章
婉婉不语。她感觉自己昔日的梦中情人和自己的距离开始远了起来。但是她感觉郁青才是对的,而自己是错的,他那是成熟男人的表现。而她自己不需要去学习那些本领,因为她并不经常和这一类人打交道。她忽然又想起了他对自己的爱的表白,为什么有那么直接呢?对于已经结婚了的她来说,他不是应该隐晦一点吗?她看了一眼丈夫,竭力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心突突直跳。
第二天上午九点,邓红菱坐公交车去了机修厂。她把头略略伸出车窗,远远地就看见郁青定定地向这个方向张望,不由得也有些感动。她下了车,跑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对他们视若无睹,他们也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
他们进了郁青的房里,郁青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不等她看完屋里的陈设,就抱紧了吻她,吻得两人都只顾拉风箱一样地喘气,脑里都是波生浪涌而又模糊一片。邓红菱解开自己的裙子,让它堕到地上,一尊玉润珠光的裸体便出水芙蓉般地显了出来。郁青感叹说:“我感觉我真地爱上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主动解裙子,一般的女人都是要男人动手,还要假意挣扎拒绝的。”
邓红菱嗤的一笑,不再说话,躺到床上去,又迎着俯身下来的郁青去抱他。
太阳还没有升上半天,城市就已经热得没有了生气。热气从平房的上方和后方一浪一浪地袭来,穿过墙壁,往邓红菱和郁青身上累积。因为热,因为累,也因为情欲后的突然空落,两人都疲惫得进入半梦半醒状态之中了,脸上多是因为完全放松而出现的轻微笑容。邓红菱喃喃地说:“以后再也不准对我这么凶……”就睡过去了。郁青乐陶陶地随着睡过去。他们头边的被子湿淋淋的,那是他们随手用来擦汗时浸湿的。
邓红菱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门页上的玻璃射进屋里来了。她轻手轻脚地穿好,然后摇醒郁青说:“我要走了,快穿上衣服,我有话问你。”
郁青捉住她的手往床上拉,说:“你起床干什么?上来!有什么话我们睡着讲。”
“不,”她摇着头,挣脱了他的手说,“一沾上你的身,就会又没完没了的。我其实也不忙,但是要节制一下,现在还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呢。你要不起来,就把被子盖好。”
郁青怏怏不乐地穿上衣服说:“什么事?”
“松龄哥让我问你,联系他的事情,你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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