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话吧里,”她说,“你在干什么?”
“我刚出门呢,在杏花街,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今天不过来,你来接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到你那儿来了。”
“你怎么啦?别说这种话好吗?”
“你自己知道。没有我,你也有老同学什么的,你还要我做什么?我不需要在见到你!”她说着,狠狠地砸了电话,也不管对方要说什么话。她的愤怒是做给对方看的,其实心里很平静。她在试探郁青究竟在意不在意自己,如果不在意,他会就此撂开手,她也没有什么争取的希望了。如果在意,郁青会想办法尽早来找她的。如果他撂开了手,她绝灭了这个希望,也好尽早另外想办法。当然,她更希望两人能继续下去。
此后几天,邓红菱都着意地等着郁青的电话,可是并没有等到。婉婉也连日不出门,一天到晚上网,或者叫了邓红菱到外面的音像店租连续剧碟子看。她有时候会自怜自笑,有时候和“岳家军”对望半天,邓红菱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天晚上,郭松龄回家比较早。他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酒,脸上流光溢彩的。饭后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在电视机不断变幻的光彩之下,他额上和双眉之间都显出深深的沟壑来。婉婉从他身旁经过,从侧面看见了这景象,不知道为什么吃了一惊,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什么呀,”郭松龄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问,“好着呢,你看到什么了?”
婉婉从正面细细看他的脸,这样看起来那些沟壑不是那么突出了,但是明显比往常深了些。三十六岁的他居然显出老态来了,婉婉不禁一阵心酸,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
郭松龄看看她,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出声。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皱纹加深了。
“生意很难吗?”婉婉问。
“很难,”他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你准备好,过几天我们一起出门。”
“去哪儿?”
“乌鲁木齐。今天下午郁青来公司了,新疆的那个什么雪莲公司答应作合我们和白马公司的生意,让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厂庆,在那里和陈投币见面。”
“这都是郁青说成的吗?”
“是的。”
“那么我去能干什么呢?”
“这是郁青的主意,你和我去,就别告诉别人你是我老婆,就说是我的秘书。陈投币不是好色出名的吗?她见到我和秘书同吃同住,一定以为我和他也是一样的,话就好说些,他要提什么要求也方便些。”
邓红菱在一旁听了,高兴起来。他相信郁青其实是想找个借口来支开婉婉,好来找她的,因为让婉婉也去新疆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脆弱了,但是不知道郭松龄怎么回就接受了这个建议。
“让我扮演一个秘书呀?我不会做戏。”
“也不要你做什么,就和平常一样就行了。你不是还没有去过新疆吗?我的主要意思还是要你借此机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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