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心中一热:姗姗透露了她和陈投币非同寻常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生分了。生疏了的关系可以重新变热的,便热了就可以利用了,不过不能急,得慢慢来,他想,一边猜测着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姗姗的魅力,他想到也许她曾经是陈投币的情人,但是听她的语调又不像。是血缘关系吗?也不像,这也是从姗姗的口气可以听出来的。
“不说这件事情了,”郁青主动岔开话题,“你出书的事情开始办理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得看?”
“你怎么想到这件事情上去了?”
“呵呵!有一个出书的朋友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哦!我希望你尽早出版,送我一本,我和别人谈起来也很有面子呀。还有,你知道,我,”他看了姗姗一眼,“有关你的事情嘛,总会在我的心头牵挂的,想放下都放不下来的。”
姗姗怀疑地看着他,说:“你说得明白一点。”
“我感觉,我会喜欢上你的,而且会丢不下你的。”
“油嘴滑舌,”姗姗内收着嘴唇笑着说,“以你的这份心计,还找不到一个比我好千倍的姑娘吗?”
“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互相都不太了解。我相信我的感觉。至于你呢,会慢慢了解我的。”
他语调平淡,而且并不为自己表白,说得合情合理。在姗姗看来,他这几句话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开得很远了,都远到了她不愿意的地步了,这使她的心有些沉落,她本来以前认为郁青很在意自己的,现在对自己的这个判断有些怀疑了。
“稿子整理好了吗?先别忙着投稿,多修改,多问别人的意见,要投就一下子投中,给编辑一个勤勤恳恳的好印象,这样出版社宣传起来也卖力些。还有,不要图多,去芜存菁,宁缺毋滥。”
“你好像对出版很内行一样?”
“我在北京的时候,有一个朋友是出版社的总编。”
郁青并没有什么出版社的朋友,他的这些话都是按照常理推论的,欺姗姗不了解世情而已。他之所以用这个“出版社的朋友”骗她,是因为有了这个话题之后,姗姗有了难题一定会来找他,多一些接近的机会。姗姗是聪明的,不像婉婉那么容易轻信人,但是她也是重感情的,来往多了,郁青向她表白得多了,不怕她不上当。
日轮西去,许多西安来的团体游客纷纷挤上旅行社的中巴车。从终南山景点到西安城的定时班车的车主也在高声招揽着顾客。姗姗留恋回望,动情地说:“今天玩得太尽兴了,可惜时间太短,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
这句话启发了郁青,他们可以留下来玩到天黑,然后住旅馆,到明天下午再回到西安。她多半会同意这样的。这样孤男寡女尽情游玩、尽兴畅谈之后,住在同一间旅馆里,虽然不可能同一个房间,但是除了睡觉以外都是相依相处的,感情自然会滋生繁荣,总会发生一些亲密故事的。但是他否决了这个想法,一是摸到包里叠成的钱已经很软了,一是邓红菱还等着他回去呢。有邓红菱的销魂夜晚对于郁青来说太重要了,没有这种销魂,人生何趣!在这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机会里,他实在不愿意牺牲了一个晚上。他想,要捕获姗姗的心,以后还有机会呢。
回到了西安城里,他依然只把姗姗送上了公交车。到了贵妃山庄,走到婉婉家门口,他立即按起了门铃。虽然刚从另一个女人身边走开,但是他并不要整理自己的心情;见到邓红菱之后,心思自然会在她身上的。
按了老半天门铃,里面没有响应,郁青疑惑着,渐渐担心邓红菱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生病了?煤气中毒了?他正在疑惑着要不要打119电话的时候,手机响了,正是邓红菱打来的电话。原来她去找她老乡了,“老乡留我吃饭呢,”她说,“你已经到了吧?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赶回来。”
二十分钟以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贵妃山庄大门口,邓红菱袅袅婷婷地走下来了。郁青迎了上去。邓红菱直向郁青说对不起。两人打开门,走进去。“岳家军”懒懒散散地迎上来和邓红菱“握手”,邓红菱喝了一些酒,脸上流光溢彩的。她见到郁青紧绷着脸不说话,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等我这么一会儿就委屈了吗?”
“你老乡住哪儿?”
“百果林,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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