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六,郁青不用上班,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呀,他实在不愿意自己的这幅形象被郭松龄和松龄公司的其他人看见了。他饥肠辘辘,但是不愿意去买菜做饭,害怕被左邻右舍看见了,也没有钱。他闩上门,给姗姗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被抢劫了。
姗姗听了很急,她告诉郁青自己马上过来,然后挂了电话。等了二十多分钟,郁青听到了敲门声,估计是姗姗来了,但还是不放心,问了一声:“谁呀?”
“我呀!”
果然是她。郁青打开了门,待她进来了,复又关上。姗姗看着他的脸上,眼泪就流出来了,“怎么会是这样啊?”她说着,又去摸他肿起来的嘴唇,问,“痛吗?”
其实郁青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鼻子流血了,已经洗干净了。脸上的疼痛也恢复了许多。但是他故意作出很严重的样子,“傻丫头,能不痛吗?”他裂牙咧嘴地说,“那可是肉啊,你试试看看。”
“你还能不能走?我们到医院看看去。”
郁青拒绝了。姗姗说:“为什么不去看看?至少吊点消炎水,也恢复得快一些呀。各个地方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呀。有了问题不及时治疗,越拖越严重,往后治疗起来就麻烦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呀。你没有钱了是不是?我这里有啊。”
然而郁青还是不愿意去,姗姗无法,出去买了消炎药,又买了早餐,倒上谁看着郁青把药吃了,二人开始吃饭。姗姗一边吃饭一边问被抢劫的经过,问得特别的仔细。郁青知道她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被抢劫了,之所以细问,一方面是因为关心,另一方面也是对她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的好奇。但是她没有想到问起别人不愉快的经历会使对方伤心的。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郁青已经很了解她了,她非常在意于自己的感触,对别人的感受则有些迟钝。就像出门玩的时候,她只在意于情调的新鲜浪漫,接触的丰富,而不想想要花多少钱,钱不由她出,她也就不会想到数目上去。
吃晚饭,收拾好桌子,郁青看见她不时地往窗外看,便问有什么事情。姗姗说:“本来今天有事情的,但是你这个样子,我能留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什么事情呢?”
“我们十多个网友组织了一个诗会,就在今天。”
“那么你去吧,我没有什么的。”
“不行呀,你受了伤,我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吗?那我还是什么人呀?”
“没有关系的,我睡一睡,就会好得多了。你今晚来陪我吧,顺便我也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了些什么活动呢。写诗是你的追求,不能为了这点事情耽误了你。这样的聚会是不可多得的,对吗?”
郁青通情达理,力劝姗姗参加诗会,最后说得姗姗不去不成了。她安慰了郁青一番,给他留下了五百元钱,告别了他出门去了。
郁青力劝她去参加诗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把姗姗支开了,自己看看能不能见到邓红菱的。他多么希望在自己伤心失意的此时,能和邓红菱两情相处呀,即使不能见面,能听听她的声音,对他也是巨大的安慰。邓红菱没有手机,要找她只能打婉婉家的电话,可是谁知道接电话的是不是邓红菱呢?如果是其他人接了电话,自己怎么说呢?就算刚好是邓红菱接了电话,谁知道他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呢?如果有其他人,他们的说话被察觉了,他和邓红菱的关系被婉婉知道了,那可麻烦。
他七想八想,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于是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喂”了一句,正是邓红菱的声音。她的那一声很平淡,但是效用奇妙,郁青立即感到了镇定和实在。“你在干什么?”他低声问。
“啊,是你呀?”邓红菱兴高采烈地说,“亲爱的你好吗?我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呢?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现在松龄哥出门了,婉婉姐在楼上上网,你什么都可以说。你现在赶快说:你想我吗?”
郁青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哭了。所有的失败、伤心、屈辱,在她略显低哑,略显天真的声音面前,洪水决堤般地涌了出来。塌陷是抑制不住地哭,后来是放任地哭,心中的积郁随着泪水和哭声丝丝线线地流失着。
“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呀?你说呀?”邓红菱说,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焦急。郁青听见了她说话,但是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哭到畅处,他不自觉地把捏着手机的手拿开了,放到了大腿上,依然不住地哭。
真正的爱人之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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