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言先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早说过,我是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诺言的。事情还没完之前,我还不会碰你,你大可以放心。现在都几点了,难道你准备一天一宿不休息,跟着我去砍人么?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姜大小姐。”言先生说着拍了拍姜夜莺的肩,哈哈大笑着朝旅馆走去。姜夜莺愣在原地好大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跟了上去。
道格与活色生香:
这家旅店的老板也是言先生的熟人——按言先生的说法,他是觉得在医院的旁边找个住地儿会比较方便,所以他也“善意”地帮助了这里的老板。看来言先生确实是这里的常客,即使是这个时间突然出现,那些旅馆的工作人员似乎也很司空见惯,都和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当然会有人对他身后的姜夜莺都会多看两眼,眼神中还会带着少许惊讶。不过这些整天以待人接物为生的老油条们,才不会多问一句不该问的话,尤其是对一个拥有特殊长期套房的,连老板都怕他三分的主顾。
言先生走进旅馆就搭上电梯,到了3楼几个灵活的拐弯,轻快地打开了312室的门,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这里真是他的家一样。但在推开门之后,言先生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还冲着姜夜莺作了一个揖:“你先请。”
“我才不要。”姜夜莺干脆地回绝道:“为什么你不能多帮我要一个房间?还有你会这么好心让我先进?里面不是养着一条大狗见人就咬,或者是什么特别会吓唬人的妖魔鬼怪……鬼晓得一个言咒师会在房间里养什么,我才不要先进去呢!”
“哦,是嘛。”言先生一脸恶作剧失败的失落表情,自己走了进去:“至于你说为什么不给你另叫一个房间,答案是不需要。你都是要和我同床的人了,为什么还需要两个房间呢?”
“呵呵,很好笑……啊,什么东西?”姜夜莺刚要反驳,忽然感觉到自己脚底突然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言先生的房间里会有什么正常的东西?姜夜莺急忙尖叫着躲开。
“另外,你的猜想对了一小半,我是养了一条大狗。”这时候言先生的声音才悠悠地飘了过来。
是有条狗,一条应该是德国牧羊犬的狗。姜夜莺对于狗也有不少的认识,德国牧羊犬应该是结实,敏捷,肌肉发达且充满活力的,但言先生的这只除了相同黑褐的毛色与狼犬般的长相外,几乎没有其他与德国牧羊犬相似的特点——它在地上懒懒团成一团,像猫一样时不时拿前爪给自己头挠挠痒,虽然算不上肌肉松弛,但圆滚滚的样子显然是营业过剩,至于敏捷和充满活力……这大狗刚才被姜夜莺一脚踩住了尾巴,好半天它才抬起耷拉着的眼皮,懒洋洋地瞥了言先生一眼后,它便又闭上眼睛,完全连看都没看一眼姜夜莺。
哇靠,好拽的狗!姜夜莺张大了嘴巴看着言先生,言先生耸了耸肩道:“你不走到它眼前,即使你砍了它的尾巴,恐怕它也懒得回头。”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这主从俩对周围事物的漠视简直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姜夜莺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一股气,她居然就蹲坐在了那只狗面前,伸手去摸了摸狗的头。
……没有反应……
姜夜莺有些生气,便轻轻拍了狗头两下。
……大狗伸出爪子,吓得姜夜莺往后一缩,结果他只是挠了挠头,然后继续转了个身继续睡……
真和他主子一个鸟样!姜夜莺有些抓狂了,一个脑热,手一握拳照着狗的脑袋就是一拳。
糟糕!我在干什么?它要是咬我怎么办?姜夜莺立刻就后悔了,看到大狗难受地摇了摇头,张开了眼睛,姜夜莺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四处张望起来。
大狗张开了眼睛,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他眼睛难得地瞪大了些,还转过头看了看言先生,“汪”地叫了一声。
“她是客户。”言先生头也没回地说道。
不知是不是姜夜莺的错觉,这只狗好像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以一种“你很无聊”的眼神看了姜夜莺一眼,就继续闭上眼休息了。
哇靠,这什么狗啊?不仅听得懂言先生的话,还会点头,而且它还竟然会“不屑的一瞥”这么高深的眼神表达?不止是言先生,自己连连他的狗都斗不过,姜夜莺无力地耷拉下了头。
“别试着和道格斗,它的懒可是我都敌不过的。”言先生说着抛给姜夜莺一条毛巾:“去洗洗吧,社交名媛可不想变成社交‘臭’媛吧?”
“就一个管自己的狗叫‘’的人,你也好意思说狗懒……等一下,你是说洗……洗澡?”姜夜莺的脸又一下子红了。
言先生感到莫名其妙:“怎么?我又没说和你一起洗,你的脸红什么?”
这个言先生看上去好像能看穿人心,但他根本不了解人家女孩儿的心思,姜夜莺一边泡在浴缸里洗去这疯狂一天的尘土,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一个女孩儿愿意在一个男人住处洗澡,就等于是在暗示这个女孩儿愿意做的更多么?居然还那么冷静地说“你脸红什么”,发出这种邀请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他要不是场上纵横的太久,就是根本不解风情。不知为何,姜夜莺心里倒微微倾向于是后者。
姜夜莺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兑现自己当初许下的承诺,与言先生赤裸相见的,而现在言先生这种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态度,反而让姜夜莺有些坐立不安了。一开始姜夜莺还在猜测说言先生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而到现在她都快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了。
和言先生相处的时间越长,姜夜莺越发现这个男人的一切都不像她当初想象的那样。他似乎并不是一个自私自满并孤傲的混蛋,他确实地在帮助着别人,他并没有毁掉任何人的生活,至少不是以姜夜莺当初想象的方式。
所有人都是自愿的,无论是付出金钱的,还是自愿折寿的,言先生并没有逼迫任何人。
之前姜夜莺认为他或许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高于他人的裁决者,一个赐予者,但事实上他却也在亲力亲为地履行着自己所作的承诺,这其中也不乏危险的情境,一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绝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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