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只花了三秒钟,杨秉兴便明白过来,言先生看来不只是在他车顶发呆而已,他一定对车的油箱做了些“善意”的改造。
这一下,杨秉兴失去了唯一值钱的交通工具,彻底迷茫在了大街之上。
在思考了十多分钟后,这个富家骄子只能一路问、一路摸索着走向地铁站。
地……杨秉兴忽然想笑年后乘直升飞机的次数都比上铁轨的多。
当他生涩地用买来的地铁票塞进验票口的时候,他望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忽然感到了一阵惶恐。
(bp;这,难道就是他的未来?
在几条轨道交通的中转站,杨秉兴看着上千人在他面前如海洋一般涌来涌去,他也只好茫然地跟着人流移动,却忘记了自己要去向的地方。
一生纸醉金迷,醉心于商战和花丛的杨秉兴,在这一刻感到无限的诚惶诚恐。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要去干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麻木?
为什么他们能对这样的人潮习以为常?
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杨秉兴感觉自己变成了蝼蚁。变成了当初的自己随脚可以踩死的蝼蚁。
在人群之间,杨秉兴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上车的路上还是被挤回了入口处,他只能隐隐听到“地铁故障”的广播声还有周围人的吵闹声,人群开始忽然推挤,接着便有人大打出手,杨秉兴只记得自己在倒下之前,腰上挨了一肘、肩上挨了一拳,最后一边飞来的一个小行李箱砸在他的脑袋上,他便失去了意识。
等杨秉兴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点滴瓶的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圆灯,茫然地发着呆。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杨秉兴忽然开口朝一旁的护士问道:“这里,是哪家医院?”
“市医院。你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护士随口安慰了一句,然后和隔壁床整理床单的护士抱怨道:“你说,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这连地铁都会相撞……”
“听说只是擦到了一点而已。”另一个护士感慨道:“撞没撞伤多少人,这地铁站里挤伤碰伤的倒是有好多……要不我怎么说买个电瓶车好呢?地铁这玩意儿太可怕了。”
“电瓶车也不行啊他不说,这电瓶那么重一个人怎么到处拎……”
两个护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杨秉兴这才搞清楚了大致的情况:看来倒霉的他碰上了几年一遇的地铁事故,然后在高峰期的车站里被推搡着撞晕,结果被送来了医院。
杨秉兴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花圈或是礼物来杨天诚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或者说作不
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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