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担忧的脸庞,一双清如泉水的双眸。
一路上他想过千百种对白,想过要怎么样再将她哄回来。可是当他面对她的时候,他又忽然的胆怯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那些准备好的对白,全都哽在了喉咙里。因为他发现,她很好,很正常,没有一丝一毫因为即将离婚而出现的不对劲儿。她跟他不一样,他为此伤心痛楚,而她却分毫无差。
下到一楼,她的目光跟他在空中交汇,这一眼,近在咫尺,却仿若隔着千山万水。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心口舒出一口长气。
不要!不要再听他叫什么“若若”!她只容许曜哥的心里住着她,住着她——赫莳曼!
两张卡和钻石戒指、项链、护肤品好化妆品,全都整理好,摆放在梳妆台上。
临出门的时候,赫莳曼听到护士跟阎曜的对话,护士显然是想要探一下阎曜的情绪,便问了他孩子的情况。赫莳曼心里带着期待,想要听到阎曜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但是随着传过来的一句话,她整个人傻愣住了。“他不是孩子,他是魔鬼……他是个魔鬼……”
为了她,他无论你如何都要狠下心来。
他宁愿伤害自己都无法赢得她的同情和可怜吗?她竟真的那么绝情吗?即使他几乎面临着奄奄一息,她也依然要让爷爷来狠狠的再刺他一刀吗?
他昂着头,看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像是在看天花板,却又像是透过天花板,看着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他的思绪在翻滚,在不停的反复播放着以往的一切。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是那么脆弱,明明害怕得几乎移动不了脚步,却还拼了命的向他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摆,也许从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已经被她内心的坚强给折服了。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他要见她。
他知道,他是知道的。她不可能怀着诸葛君寒的孩子,怎么可能呢?她上一次的例假,他是知道的,若是她要跟诸葛君寒,那么肯定是在上次例假来了之后才怀上的,可是这之后的每一天,他什么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他们每一天都是你侬我侬,分秒不离,她又怎么可能出去找诸葛君寒?
他累了,真的很累了,不管是事业家庭还是爱情,全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似乎那个梦,从她的脑海里散去。他没死——
低喘着气,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如雷的心跳,眼前的一切才慢慢的对上了焦——
像是碰到了烫手的山芋,阎曜猛然的震起来,双脚踩在地上,踉踉跄跄的几乎跌倒,但是他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不断的往后退着,直逼着靠在了窗户边上,摇着头,“孩子?什么孩子?滚开——”
冉轩叹一口气,将激动的她搂进了怀里,同时将孩子隔在他们俩中间,“没事的,相信我,这就是你的孩子——”声声的低诉,似琴声又似风声,最终她的呼吸平稳起来,单手怀抱着她,先将孩子放在轮椅上面,再将赫莳曼抱起放在了床上,拉过床单盖住她,他才转身抱起孩子。
再加上那日的情况,他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的推敲过,所有的一切是他们设出的局,先是让曼曼带着他到酒店,然后恰巧的让他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接着又当着他的面上了楼,直到他推门进入,他们俩冷静的表情,丝毫没有一般被人捉/奸/在/床的惊慌失措和尴尬。那时候他是太气愤了,被自己的情绪蒙蔽了双眼。
冷冷一笑,顾若馨将目光移开,又往前迈了几步,最后站定在他的眼前,离他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近得相互之间都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告诉自己,要稳下情绪,不要冲动,“曼曼,你来了。”脑海里却始终充斥着若若的脸,若若的眼,还有若若的声音。
半响,她摇摇头,“不是,这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把他还给我,我要他——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要他!还给我——”她抬起清晰的眼睛,看着男人,“冉轩,请你,把孩子给我——我不怕了,就算他是魔鬼,我也要,他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
另外两名护士稳住赫莳曼的情绪,拉着她坐回到轮椅上,医生摇着头,吩咐护士推她离开,“送回去吧,暂时先不要相互刺激了。”不管是对产妇还是对阎先生,情况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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