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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他喝了那么多酒,我知道自己等的或许就是这几句。“怎么了?”我不敢多问,怕问多了引他注意,但也不敢不问,怕他停住从此不甘心!
他恍若未觉,只是摇摇头说:“没办法,人家是皇亲国戚,我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实在不行,再找个留爷处吧!”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摆摆手,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秀秀元旦去公子家过的,全公司都知道了。不知董事长什么时候过去?”
有五雷轰顶吗?应该没有。天是黑的,地是实的,周围是嘈杂的,可我怎么就像游离在自己身体之外呢?谁把我的肉体和灵魂避开了?
我看着常沛摇摇晃晃地牵着一个女孩的手离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似乎在安慰什么。那个女孩和我长得一样,哭得眼泪哗哗的,可是我怎么就伤心呢?
我跟着走回去,坐在车上,他们坐前排,我坐在后排。
女孩子看着车窗外面,常沛不说话,嘴唇抿得紧紧的。到了住的地方,女孩子让常沛走,常沛不走,女孩说她没事,常沛再三确定才离开。我跟着走进出租屋,看见女孩坐在床边垂泪,她哭着,我看着,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等我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屋里就我自己。
原来悲伤竟是这样的!
这一带的房东经常把房子出租给学生,所以对考试的情况了如指掌。我正颓然的进候,房东过来了,笑眯眯地夸了我几句”有出息,能坚持下来就是好样的“之类的话,然后问我是否打息继续租下去。
我摇摇头,振作精神,告诉房东就这两天搬走。房东很为难,说年前不好出租,她还没来得及找人租房子。我说这个月多余的房租就不结算了,押金也不用退。房东想了不到两分钟,就问我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亦不等我回话就颠颠地走了。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
小区收破烂的已经摆好架势准备收我剩下的书本,我端过去的时候周围已经有很多人了,我竟不知道这里居然住着这么多“同类”。
收拾了一上午,总算弄得差不多了,打点好行李,看看外面艳阳高照,和我毕业时景象截然不同。希望有个好彩头吧!
门口掠过一阵喧闹,一群男生吆五喝六地往外走,他们住在隔壁单元,偶尔会见到。我拎着书包走出来,其中一个男生停下来看看我,很突兀地说:“你要走吗?”
“嗯,回家了。”也许大家都是战友的缘故吧,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亲切,不自觉地笑了。
“考完了不多玩两天?”他挥挥手让同伴们先走,其他人走开两步却站在一边不断地向这边张望。
我不记得自己跟他有过什么交集,难道是我忘记了?
“想家了,很久没回去了。”
他看看我身后,又看看手中的包说:“谢谢你送我的单词书,我还没有来得及还你,要不我现在给你拿去?”说着他就要跑。
我赶紧拉住他,“不用了,都考完了。”
是啊,都考完了,还背单词干吗呢?他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直不太会学英语,看你每天坚持在小花园里朗读觉得挺好的。我就照猫画虎,结果这次英语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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