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一声,门果然打开了。程绿走进去的时候就呆住了。她来过程钰的办公室很多次,每一次都被它的大气豪华所震憾。而现在它已经面目全非了。所有东西都被砸得乱糟糟的,地上全是玻璃碎片。她看向程钰,唇角微张,一副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
李森站在门口,三天以后,他看到了程钰,比他想像中要好许多。他坐在办公桌后,虽然屋内非常狼藉,但并没有稍减他的威严,他依旧英俊,冷酷,只是下巴上有了胡子的青影,眼眸深窒锐利,倒显得有点羁。
李森终于放了心,轻轻带上了门。
看到程绿,程钰唇角浮上一丝淡的淡的笑意,“你来了?”他声音很轻,有点沙哑。程绿脚步滞住了,看着他唇角的那一丝笑,根本猜不穿他此时的心事。满地的碎片和他的云淡风轻都显得如此不协调。
“这是离婚协议书,拿去吧”程钰将一张纸推向离她最近的桌角。那是她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签着她的名字,而现在他的名字也已经签在上面。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也没想到程钰如此和煦,没有发火没有争吵,他那么平和,平和的近乎无情。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竟有几分黯淡寥落。才几天功夫,那个对她霸道强势占有欲强烈的程钰已经不见,这个男人善变的让她措手不及。她才知道原来平淡有时候也让人觉得凄凉。走过来,她拿起那张薄薄的纸,转身。这才发现他们之间没有对话,或许那也并不重要了,走出这道门,再深的回忆也已过去。
她伸手去开门。
“小绿”那熟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她的手停顿了一下,唇角出现一个自嘲的苦笑,离婚是她提出来的,现在他这么爽快答应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呢。耳朵不由自己地回忆着他的声音,她如此自作多情,她知道他已经不会再这么叫她了。手放在了扶手上就要拉开。
她听到木器擦动地板的声音,是他拉开椅子站起来了,然后沉重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闭上眼睛,一颗泪珠滚落下来。何必呢,他是不必要送她的。或者她该对他最后说一声“再见”,扭过身——…
她看到他倒下去,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个强势霸气的男人倒下,在她脑海中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象。她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他倒在她的怀里,眼睛紧闭,面色苍白,这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竟是如此憔悴!
92难缠
看着葡萄糖水一点点流进成钰的脉管,他还没有醒来,英俊刚毅的面庞此事看起来沉静而瘦削。
“他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想着李森的话,看着这个以前总以为永远不会倒下的男人,她有点心痛有点黯然神伤。程钰的手动了一下,他醒了,张开眼第一个就看到了程绿。
“我走了,你多照顾他”程绿轻声对李森说,他醒过来她也就放心了,她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的什么人。李森却转脸看向程钰。程绿不等李森应声就慢慢向外走。
“程总”听到李森的惊呼程绿还是不放心地回过身来,程钰已经将针头拔了出来,血和药汁在他手臂上淋漓一片,程绿心中大痛,大声叫着护士。护士急匆匆赶来,给程钰重新扎液,程钰冷冷地叫护士出去。最后还是李森按住他的身体,程绿压住他的手臂,护士才重新将液挂上。
“你该走了,我根本没事不需要输液”程钰声音冷淡地向程绿下逐客令,护士一走他的手又伸向输液管,程绿按住了他的手,
“你不要这样”
“放开”
程钰抬起眼看她,,深眸锐利,体力的过多消耗让他气息有些不稳,“你能永远看着我吗,等你走了,我照样会拔掉它”
“我会看着你,直到你病好”程绿也有点生气,口气有点硬。程钰却勾勾唇角,“那好,希望你说到做到”他身子放松下来躺回原位。程绿戒备地盯着他的手腕,害怕他会趁她不注意时再拔掉针头,不过好半天他都没有动静,而是有些疲累和松弛地靠在枕上。
她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还是,“你想拔就试试,我会叫护士重新给你输上,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程钰歪着嘴角笑了笑,眼镜闭上了。程绿走到角落里给季梅开打电话。
“哥,今天不能回去了……那个已经拿到了,可是他病了,很严重,我想等他病好了再回去……”
季梅开扣上电话,司马青阳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怎么了,是不是小碟出事了?”
“没有”季梅开口气平淡,但脸色并不还看,“程钰病了,小碟说要留下来照顾他”
“你答应了?”司马青阳不满地皱眉。季梅开侧目,“她只是告诉我,并没有询问我的意见,我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吗,他们还没办理正式手续,虽然签了离婚协议书,但法律上讲仍然是夫妻”
“我就猜到这个人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他如果不想放开小碟,小碟恐怕很难获得身份上的自由,真是个棘手的人”
“你不也是吗”季梅开很公道的提醒。
程钰虽然闭着眼,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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