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路边泊好车子,便看到“爱莎”笑容可掬的走过来。(记得吗?就是那位美丽的交通督导员啊!)她今天春风满面的,老远已经向着我打起招呼来。自从上次我为她抱打不平之后,我们熟稔了不少,在街上遇上时也会有说有笑的。而且,她答应永远不会抄我的牌。
“喂!爱莎,周末下午还要当更吗?真是辛苦妳了。”这几天我时常在附近遇到她。
她笑嘻嘻的说:“今天心情很好,一点都不辛苦。”
“怎么了,难道中了六合彩?”我打趣地说。
“比中六合彩还开心!”她扬一扬手中的告票簿,向我单单眼很得意的说:“记得凌风那臭小子吗?我今天已经向他的车子发了八张告票。”
“八张……不是吧?”
她吃吃笑的靠过来:“那臭小子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又把跑车和褓姆车乱泊在街角。我依足规矩,每三十分钟便发一次告票。如果他一直泊到今晚,我这一个星期的‘抄牌’指数一定可以破纪录了。”她喜孜孜的笑着说。
“妳小心他找人揍妳一顿!”我摇摇头,好没气的说。
“哎呀!我很害怕啊!”她向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和凤仪、老何他们研究完新校舍的设计后已经很晚了。我们都有车子,当然是各自归家了。我一路打着呵欠,一路在暗淡的街灯下走回几个街口以外泊车的地方。心中嘀咕嘀咕的咒骂着,将来为凤仪重建的学校一定要加多几个泊车位。
明天应该可以陪陪老婆和宝目女了吧?小怡已在牙牙学语,我们全家人都在猜她会叫“爸爸”先呢?还是“妈妈”先?暂时当是婉媚的行情看俏,但我是不会认输的,明天我一定要哄她先叫我!
我忽然踢到了些什么,拾起一看,是顶咖啡色的帽……交通督导员的帽!
……爱莎一定是出了事!
我突然想起她说过凌风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的事,直觉地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还是要到那小公园看一看。
鲜黄色的名贵跑车在黑暗中仍然是那么抢眼,还有辆仍然开动着引擎的七人车。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散满了十多张超时泊车的告票。
……爱莎今次真的很“重手”!
两辆车子都是空的,七人车上的引擎虽然亮着,车门也打开了,但就是没有人。我顺手从车上取了枝金属的垒球棍,上次和那两个混混对峙时手无寸铁的吃尽了亏,今次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了。
横巷里好像传来有微弱的人声,我蹑手蹑足的闪到巷口往内张望。啊!是他们了!
只见爱莎正被两个男子按在墙边,身上的制服脏兮兮的,还好像撕破了好几处。凌风那小子则叉着腰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在臭骂:“妳这个婆娘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连我妳也敢惹?”
“你够胆便碰我一条头发,我担保你会后悔!”爱莎吐出一口涎沫,倔强地挣扎着,还想起脚踢人。
凌风轻易的避开爱莎那一脚,还在她的小腹上回敬了一拳,把她打得弯下腰去。他随手夺去爱莎挂在腰带上的告票簿,把告票一张张的撕下来扔在她的脸上:“妳这婆娘,竟然敢抄我的牌!今天就叫妳后悔自己是个女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药,抛给他的手下:“喂她全吃下去!待会我先上,然后才让你们爽!”
“你敢!”爱莎又惊又怒。虽然努力的挣扎,但怎及两个大男人的气力。其中一个混混再在她肚子上多补一拳。她便软软的倒下了,终于还是被强喂下了药丸。
我急得满头大汗。以一对三,就算手中有武器我也没有什么胜算。最要命的是我的手提电话在这紧要的时刻偏偏又没电了!我心中乱糟糟的。爱莎已在迷迷糊糊的呻吟着,那些混蛋不知喂她吃了些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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