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杖起立,司老太爷慢慢走到孙子床边,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看,你的梁田来了。”
然后转身离去。
关门声响过十几秒后,司源慢慢睁开眼睛。
眸子里希翼一闪而过,悲伤只停留了以秒,便被自嘲的笑意掩盖。
原来自己一直在期盼,期盼着他会回来……
但是,那怎么可能?!
他的自愿走的,挥一挥衣袖,就那么潇洒而去。
而自己在做什么?像一个懦夫,任自己陷在一个无知无觉的世界,借以逃离现实中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以及,欲罢不能的刻骨思念。
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这样软弱的自己,太可笑了……
司源拔下手上的针头,撑了一下身子,虚软无力。
兰博基尼果然是顶级名车,防护设施页都是顶级的,几乎把大树连根撞断的强劲冲撞,车头都严重变形了,车里面的人却奇迹般没有受伤。
七日未进食,完全依靠营养针续命,虚软无力很正常,司源缓了好一会才勉强站起来,咬着牙往外走到一半,贺伯推门进来,一见突然醒来的少爷就激动得嚷了起来,完全忘记了维持一贯的“伟人”形象。
“少爷!你醒了!怎么……”连忙扶住眼看就要不支倒下的少爷,贺伯满心担忧:无伤无痛昏迷不醒已经七天的少爷一醒来就要去做什么?
这种状态,这种虚无的眼神……
(bp;“我要离开这里……给我换了这套衣服!”
回到南园,在贺伯德劝说下,喝过小半碗粥的司源在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衣橱里梁田的衣服。
那是梁田养病的时候司源亲手给他准备的,曾经怡人的颜色陷在是那样刺眼,柔软的料子抓在手里像是长了倒刺。
司源还是不可抑制的把衣服凑到了鼻前,清洗过又放置了些日子的衣服,司源还是从中闻到了记忆中熟悉又磨人的清新味道。
那味道,丝丝飘进鼻子,飘进五脏六腑,瞬间如一根尖锐的利刺直刺心脏。
那刺应是淬过毒的,司源感觉心脏痉挛扭痛得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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