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之后,那副画画完了。画纸上只能看到白色到蓝色深浅不一的变化,单调得吓人。站在美学的角度来说,那是一幅差到了极点的作品,不过我很喜欢,只我心目中的天空,干净安详无比和谐。我放下排笔,从工具盒里抽出一支6b的铅笔,在画纸的右下角写上一行字,“我的流年,沧海桑田。”写完之后把笔扔到身后不停的笑,哈哈,我还真他妈的非主流!
是,我的流年,真的,沧海桑田。万水千山,只是以前。
不小心,又看到手上的伤痕。
我扮起手腕数了起来,刚好十二条。有粗有细,有深有浅的很有层次感。有的是以前那两口子在家掐架的时候我威胁他们时划的,有的是一个人在家寂寞了无聊了害怕了空虚了划的,有的是外公和奶奶去世的时候划的,最深最粗的那一条毫无疑问是知道男女贱人同居的时候划的。我也想说我很傻很天真,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伤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也许是从小到大就受到那两口子的影响,我的心理就没有正常过。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我在上学的路上看到四处散落的碎尸,后来才知道是学校里出了命案。当时就扶着墙干呕。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很难受,就用手去抠,抠脆弱的喉咙,直到抠到吐出了血还好受一些。从那以后我的胃就不好,时常会痛,很痛很痛,要么就无缘无故的干呕。其实这些我都可以接受,痛忍一忍就过了,吐吐也就过了。但是我最受不了的是整晚整晚的失眠和做噩梦。
先是失眠,我失眠的时候双手合十祈祷,上帝啊,菩萨啊,王母娘娘他干妈啊,能不能让我睡着啊。结果很灵,菩萨真的听到了我虔诚的祷告,让我睡着了。睡着之后我开始做噩梦,永无止境的噩梦。我常常会梦到有一群人在我梦中打架,他们拿着水果刀,榔头等一切利器相互厮打,不,是厮杀!然后两个人男人扭打到了我面前,其中一个男人用手中的榔头去敲另外一个人的头,脑浆四溅,有的都溅到了我的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那些温热的液体几乎都要把我的皮肤融化了,我在梦里捂住嘴巴,哭不出来也迈不开脚步。说来好笑,我当时多么希望有个人来救救我,拉走我脱离那可怕的梦境。
现实很残忍,没有人救我。这个时候我要是醒了也会用刀子割手玩。刀子一般都是我削笔用的,上面还沾满了没有来得及擦掉的铅灰,一刀一刀弄脏了我的血液也不怕。我只是想死,可是一次都没有死成。我不觉得是我命大,还是觉得是自己没有下的了狠手。
我贪恋这个世界太多太多,可是又偏偏选择死亡来解脱,你说,是不是很矛盾?
寻人启示
正文pr5我在凋零,你在盛开
'更新时间'2011080119:40:28'字数'3195
很多事情我不想去想,也不再想想起。整个人向后仰去,又倒到了榻榻米上,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看也没看是谁就接起,那里面出现了苏苏猖狂的声音,“漓子,在哪里?”
阳光散成很多股漫无目的的洒的我脸上,我想逗逗她,便有气无力的说,“医院,刚出了车祸,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那厮比人都还机灵,当然不可能上当了,声音更大嚣张无比,“卧槽,哪个医院。趁老娘这里还有几颗‘糖’就先带来给您老人家润润嗓子,您看如何?”
“糖?”听到这个字眼我力气一下子就来了,虽然我对那东西没瘾,但是有的时候适当的吸两口也是非常惬意的事情。比如说现在的这个时候,就正是需要“糖糖”这种东西来刺激我们生活的重要时刻。
“哟西,有糖不早说。你快来我家,我马上就去做个塑料瓶,家里没吸管了,上来的时候买瓶饮料带上吸管。”我兴奋的搓着手,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个弄毒的老手,不然也不会看上去一副毒瘾就要发作了的怂样。
“只有两颗,我俩弄就要悠着点,你家没其他人吧。”
“什么,你不是说有很多吗?又骗我,快来嘛,没其他人。”
“。”还是我们苏姐耿直,果断挂了电话。我都能想象她开着她那辆快要报废的飞车飞驰在绕城公路上的英姿飒爽的模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