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头要离开,当他手指触及当门把拉到的一瞬间。。。。。。
“小一,对不起。”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做任何停顿,就好像没有听到我那句废话似地,迅速的走了出去关门声碰的一声。
渐渐的,他脚步远去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我看着他p的主背景,是我们俩去年一起在他们家院子里小姨帮我们俩照的。我搂着他的肩膀,他搂着我腰冲镜头微笑。那时我十七岁末他十五岁初,看起来已经完全具备了哥哥的姿态。我们穿着小姨给我们三个人买的亲子装,都是一样的,白色体恤胸前一个巨大的桃心。因为这张照片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免被人认为是一对穿着情侣装想全世界炫耀幸福的恋人。
对着镜头肆意微笑的情感一览无余,是幸福的,只是不是恋人。
我的手指触及到屏幕上小一的脸颊,那永远都是那样削瘦的脸庞,却阳光的让人望而生畏。我说过我回记得他的年轻时候的面容,无论时光变迁岁月无情,我会一直记得。
即使到他年岁老去,只剩下皱纹混合沧桑覆盖住他纯真的容颜。
我还是会记得,他十七岁时候的模样,或者换而言之,我对他的认真印象都会永远停留在他的十七岁。
或许只是小一,因为他是张讯一,我的弟弟我才会记得那么清楚。
我也会记得他十七岁的样子,连我自己十七岁的模样我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忘记我当时是否留有和现在一样垂直到了腰际的长发,也忘记了当时是否和现在一样喜欢吃辣的喜欢熬夜到天亮,不喜欢吃早饭喜欢吃夜宵,喜欢一切与黑暗有关的东西,讨厌光明讨厌接近阳光,一切光点。
可是我一直记得的是,我的性格中隐匿的阴暗,倔强,一如既往,与生俱来。
我的指尖向上,沿着屏幕中小一的面部轮廓画线,我想临摹出他的样子在我心底,作为底片溜到永恒。
眼泪触不及防的打在指尖上,模糊了刚刚连接好的痕迹。水花泛起的星星点点正好也模糊了我们的脸颊,我开始怀疑这模糊的到底是在我的视线里模糊了还是在另外一个空间,我看不见。
我记得前几天我上网看到一个油画家在经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之后奇迹般的醒来画出的死亡世界。
或许是他死亡的世界,那世界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虽然色调是偏向灰暗,但是毫不缺乏色彩的丰富性。我看到在一片一望无垠的荒漠上一个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孤零零的站在沙丘之上,他的脸是骷髅,眼睛里爬满了蛆虫。他的手指也只剩下骨头,手指搭在脸边,好像在控制某种绝望,可是又抑制不住。那种绝望是由心而生,它不止存在在画面之中,更是飘散了画框影响着人们的思维和情绪。
当时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捂住嘴巴,不敢相信死亡世界会是如此。
我以为会是解脱,可是没想到是比绝望更加深沉的绝望,是湮灭,没有尽头的。
我拖动鼠标看下一幅。那一幅是看不清楚时间,只能看见灰色的天空中没有半颗星星月亮以及太阳或者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这幅画的画面基调没有上副色彩的那么丰富,几乎完全运用了深浅不一的灰色来完成了整幅作品,可是画面并不单调,这让我很震惊。画面几乎被一叶不知名材质做成的小舟占据,小舟上面载满了石头。小舟的最前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的前方有一块破旧的小帆,石碑上爬着一个不知尸体还是一副与石碑融为一体的骨架,它背对着我的视线,我清楚的看见他背上突起的纹路,它的脑袋上有一个大洞,那个洞就是整幅画最浅颜色的存在。
是光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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