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地一声,狠狠地推开了他,指责道:“王爷,你,你……”
胤禛长叹一声,倒在了床上,懊恼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儿?”
黛玉掩着嘴,合身趴到了他的身上,娇笑了半日。胤禛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只等着罢,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听听这话,哪里还像个王爷说的?羞也不羞啊?嗯?”黛玉边说便用青葱般的食指画着他的脸,手指停留在了薄薄的嘴唇上,轻轻地抚了两下。
胤禛原本还笑吟吟地瞧着她动作,此时突然就张开嘴咬住了那只热火的手指。
黛玉“啊”了一声,笑道:“松开!”
忽然觉得手指处被他舔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指尖儿便传过了全身。
胤禛趁势欺身而上,将黛玉压在了身下,哑声笑道:“这次可是你自找的了!”
密密地吻瞬间吞没了黛玉的理智,两个人本就是新婚不久,素来相合,又有些日子没在一起了,此时都不禁有些情动。
正在情洽意甜之际,外头苏培盛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王爷,外头年羹尧求见!”
胤禛身子一僵,随即怒道:“叫他滚到他妹子那儿去,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
黛玉在他身下忍不住笑了,推他道:“还是去见见罢。我虽然在内院儿,也听说过年羹尧这个人,说是极有才能的,也很得老爷子的赏识呢。他既然是咱们家门下的奴才,少不得你去点点他,别叫那个不着调的妹子毁了前程去。”
胤禛将头埋在黛玉颈间,狠劲儿亲了两下,才起身到屏风后头换过了衣裳。又回到床前对黛玉嘱咐道:“刚才没歇好,趁这会子睡会吧。别睡长了,仔细晚上走了困。叫雪雁她们仔细看着时辰。”
黛玉懒懒地“嗯”了一声,说道:“你快去罢,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起来,毕竟还有两位弟妹在呢。”
胤禛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冷冷地盯着跪在身前的年羹尧和年玉瑶,不发一言。
年羹尧此人经历颇有些意思。他自幼便有一股子蛮力,人虽然聪明但是从不爱读书,每日里只喜欢些舞棍弄棒打打杀杀,直到十岁了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他的父亲年遐龄虽然也将他送到了私塾去念书,或是在家里找人坐馆,无奈这个年羹尧一肚子坏点子,时常气的师傅吹胡子瞪眼睛却是毫无办法。
后来得一奇人指点,年羹尧竟渐渐地开始用功读书,还在康熙三十九年考中进士,被康熙亲点了翰林院检讨的职位。
要知道,那翰林院素来号称“玉堂清望之地”,年羹尧能够跻身其间,可见其能力学识非同一般。
这两年康熙对年羹尧日渐倚重,甚至将他一家子抬到了镶黄旗,又亲授了四川巡抚的职位。
只是如今这位三十岁出头的一方大吏,正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心里纵是有多少话待要求了,却是无法张嘴。
年玉瑶脸色苍白,跪在那里摇摇欲坠,却又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倒下。
胤禛脸色一暗,看她咬着嘴唇的动作竟和黛玉如出一辙,心内一阵烦躁,抓起杯子就要摔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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