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你还等着作甚?!”高涉板着脸,冷冷地指示。“刺重些!让他记着这疼!”
“遵……遵命!”鲁德福使劲咽一口,咬咬牙,使出当年吃奶的劲儿将针把握稳咯,重又专注起眼前的使命……
自从先头这位长相新奇、据说是天子宠幸的乐师大人来到刑房,嚷嚷着要往身上刺金印起,鲁德福就心生忐忑。虽然当时被另一位来头不小的人物给解救了,但事情果真如他担心的,还是闹腾到了这样的局面——眼下,他被一道圣旨召进了这辈子也不敢奢望的皇宫大院里,为躺在面前这位任性的乐师大人往肩背上刺青。
不过这图案却不是平常刺惯了的那些恶字,乃是身后的天子亲自用随身御印摁上去的“皇帝行玺”四字,不足寸方;鲁德福操此手艺多年,倒是不怕这点变数,只是那将要承受刑针的皮肤……鲁德福一介莽夫,终日只与那凶恶的囚徒打交道,头一遭见着如此白皙细腻的肌肤,总要想成是名娇美女子,以至于迟迟不敢下手。
但听方才圣上的意思,这字是非刺不可了,鲁德福再闭一次眼,猛地睁开,举起那针……
“慢!”高涉突然喝住,鲁德福战战兢兢待命,手里的汗已经捏得快滴下来了。
“下手轻点,不得见血!”
听着那一声胜似一声的惨叫,高涉静坐在椅子里,目视前方,纹丝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刑工鲁德福跪在脚边,头顶地,禀命道:“皇……皇上,字已刺好,请……请皇上验看。”
高涉如梦初醒,叹口气,慢腾腾直起背:“好了,八喜带下去领赏吧!”待那人谢恩后站起,他又将其叫住,示意对方凑前一些:“朕稍后命人将你从刑部迁走,这双手……”眼瞅着鲁德福那双粗黑的大手。“此生不可再与任何人刺身,否则……”
“是!小的明白!小的从此不再碰这营生了!”说着还将那刺针掏出来当下拧弯。“请皇上放心!小的定当谨遵皇命!!”头磕得地板都颤了。
“恩,带他下去。”高涉不再理会,站起来朝趴睡在躺椅上那人走去。
“满意了么?”他坐在那椅子一边,硬生生地问。
“……’……”珀希有气无力地喃喃,眼都睁不开的模样。
高涉不动声色,低下眼皮,看到那刺在他脊梁左边的玺印字样——虽说那刑工手艺精湛,果真未见滴血,但金器刺破皮肉,终究是伤,此时肿起一片,薄透的皮肤下汇满血丝。
“痛么?”高涉轻声问道,手指绕着那肿处轻轻划圈。
“?……”珀希呻吟着,吸口气也发抖。“恩……痛!”他倒像听懂这意思了。
高涉心头一紧,缓缓出口气,慢慢弯腰下去俯在珀希背上,却没有靠着,双臂撑起上身,脸朝珀希露出的脖颈凑去。
“咝——”呼出的热气烫着破损的肉皮,痛得珀希直龇牙。
高涉轻舔一下新刺的印记,再朝上面徐徐吹气,帮珀希缓解那番火烧火燎的痛。“真是,什么都尽着你这蛮小子,朕竟是在溺爱你了。”
“溺……爱?”珀希懵懂地学着那词,连对方开始动手解他衣服都未察觉。
“呼……”高涉淡淡一笑。“你要什么朕都依着你,连刺身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都由着你办了,如何还不是溺爱?”说着,手已经朝珀希腰腹摸去,要解他的裤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