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开京城整二十日,大臣中除了大学士沈境,还有中书侍郎徐定知道真相,其余众人均被太医的热症诊书蒙蔽着。
这出非同儿戏的闹剧,全都为了一人。
沈境不自禁望向跪在车窗边观望的那人,双眼微眯……
面皮还是那样白。
“哎噢!”
冷不防,高涉丢下手里的文书,站起身一步踩过去揪着珀希的衣领将他拉扯入自己怀里——
“你?!”珀希倏地翻身,怒视皇帝:“我在看街上!”
还是那样倔——沈境自在心里揣测。
“哼!”高涉轻蔑一笑。“你看街上?再探出些,就是街上的人来看你了!”
“?!”珀希愕然,随即明了,颓丧地垂下头,盘腿坐在皇帝身边。不会儿,也像沈境似的,瞌睡上来,一头歪在那肩头;对方感知到,转头极隐匿地笑一眼,抬手轻抚其面。
“呼……”珀希半醒着轻笑一声,干脆躺下,头枕在他腿上睡起来。
捋捋那头金黄的短发,高涉对沈境无奈地抬抬嘴角。
沈境赧然低头:这样算什么?是缺憾,也是成全。
忍不住又打个哈欠,却没有方才那样窘迫,偷眼瞄到那惬意酣睡的小子,难以忽略地艳羡。
***
但愿我的行为没有引起首席助理先生的不快,我是说刚才跟他的皇帝陛下起的争执——要学会“礼数”没有那么容易。
我现在躺下睡觉是不想像个摆设似的引起彼此尴尬,他们讨论的是这个国家的重大事件。我那位堪称独裁者的情人在处理这些时总是一副严肃冷漠的面孔——那很酷,布什先生跟他比起来就像中美洲移民来的清洁工。
真正的皇帝。
又想笑了。
我们从海边回到“京城”用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据说还算是不错的速度了——为了方便赶路,颜尚昕他们都没有跟我们同行。他的工作非常重要,简直丝毫不能耽搁;不想估算他为我牺牲的那些,那带给我的优越感不比负罪感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