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潜还透露,新婚之夜后,烈天寒就再也没到皇后那儿过夜,也没找别的妃子侍寝。日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烈天寒要和哪个女人上床,关他何事?
弋沙地处北方,深秋的夜晚颇有冬天的寒意,冷冽的寒风不停地吹来,日风缩着身子,抱紧怀里的小白兔。
一件轻软的狐裘披风忽地围上肩头,日风浑身一僵,转头望去,烈天寒正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在屋顶上吹风也不穿得厚实点。」责备的语气带着轻微宠溺,撩起丝丝金发的手缱绻而温柔,「瘦成这样……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日风别开脸,烈天寒的手一顿,而后无力地垂下。
「你还在生朕的气?」落寞的嗓音说:「战事已经延后到明年春天,所以朕也不会对他下手,他不会有事,你尽管放心。」
日风回过头来,脸上明显写着讶异。
「朕也不是狠心之人,只是容易感情用事,冷静下来想想,我父皇的话确是有他的道理,并非全为儿女私情,当时我会那么生气,是以为他不关心我,为了那个人才跟我唱反调。」
一直沉默的日风终于开口:「那个人?」
烈天寒在他身边坐下,沧桑的声音娓娓道来。
「我五岁时,父皇爱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生得很美,比任何美女都还要美丽万分,父皇为他痴狂,不顾一切排除万难要立他为后,那个男人也答应成为父皇的皇后,但是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天,父皇发现他深爱的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日风大为惊讶。「男人怀孕?」
「是的,没错,那个男人确实有了身孕。」烈天寒继续往下说:「父皇很生气,他实在太爱那个男人了,无法容忍他怀上别人的孩子,于是父皇作出让他后悔至今的决定,逼他深爱的人打胎。」
日风缩起身子,打从心里发寒。「那……那后来呢?」
「那个男人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父皇一时由爱生恨,听信当时的娥妃谗言,派兵灭了饶川,那是他作出的第二个错误的决定,二十年了,他一心所爱的那个人消失无踪,不论他派出多少人,都再也找不到了。」
烈天寒看着他,沈郁的双眼黑得发亮。「那时的父皇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眼里容不下其它人的存在,所以我和他并不亲,即使他失去爱人,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后来娥妃当上皇后也只是因为后位虚悬,父皇不得不从众多妃子中选出一个来册封为后,事实上除了那个男人,父皇没有再爱过任何人。」
爱?那么多彼此伤害的事情,能称之为爱?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是想告诉你,月瑾就是那个差点被打掉的孩子。」
日风猛然想起曾在月瑾身上感受到与自己同样的妖气。「原来如此……妖的后代……所以那个男人才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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