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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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集市上。在早点摊上,就着一碗热干面,喝上二两散酒。面,有时倒成了摆设,而真正下酒的:是那谈不完的国际形势,扯不完的小道消息。克林顿林先开是知道的,但莱温斯基名字太长却记不住,只能说成是“瘟鸡”了,当然,对于要靠鸡屁股换油盐的人,是最不愿意提这两个字的。一两个小时后,该谈的都谈完了,酒杯也空了,才用筷子挑起那已冰凉的热干面,大口大口地咽下去。又从摊主那儿要来一次性塑料杯,倒上一杯热茶,坐下来。

        此时摊主已在收拾锅碗瓢盆。买菜的也渐渐散去。林先开便有些索然,只闷闷地喝下热茶,手里拎着一块豆腐,从田间小道走回家来。

        这是林先开每天早晨的必修课。

        咦——,然然回了?

        大伯——快!快!快!进屋喝茶——林先开打开门,先把屋里的鸡笼打开,十几只鸡蜂拥而出,满屋弥漫着阵阵鸡屎味儿。林先开此时才打开鸡笼是防止有人趁他上集时偷。鸡,是他重要的经济来源:卖几个鸡蛋换袋把盐;卖一只鸡(当然是公鸡)换回几斤浑浊不堪的油,可吃上几个月。

        林先开从桌上拿起一个茶缸,把里面的牙膏牙刷倒在桌上,从酥壶里倒出半杯茶递给林怡然。林怡然接过茶缸,舔了舔干渴的嘴唇,不敢喝。

        然然——,你喝!我过去把你家的门打开,敞敞气!

        林先开出去后,林怡然拎起酥壶,仰起头,张大嘴,远远地对准壶嘴痛痛快快地喝了个够。水很甜,很清凉,是屋前古井里的水。林怡然就是吃这古井里的水长大的。童年时,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玻璃瓶,洗净,就在这古井里灌上一瓶水。又爬上屋后园子里的桑树,摘一把肥胖乌黑的桑枣,丢进玻璃瓶,瓶嘴对着小嘴猛灌一气。口里凉凉的酸酸的甜甜的,胜过世上最好的饮料。

        喝过水,人轻松了许多,林怡然便跨过门槛,回到空无一人的老屋。林先开已把绿霉打扫干净,拣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林怡然过来。林怡然也拣了一个小凳,在林先开旁边坐下来。

        这是距离林怡然离开故乡20年后的一幅场景。昔日喧哗热闹的林家老屋如今空空如也,它就像一本被时间蚕食的线装古书,破旧不堪。甚至能嗅到阵阵霉味腐味。

        林怡然是回来凭吊父亲林先勤的。4月20日,是林先勤的忌日。昨天他的遗像提醒林怡然:别忘了我睡在后山上。

        20年的岁月在林怡然看来,就如弹指一瞬。林怡然现在已是一位28岁的女人。一头清秀黑亮的长发烘托出她那白净圆润的娃娃脸,眼珠也是黑亮黑亮的,散发出童贞的光辉。一件白恤配上暗蓝的绣花的牛仔裙,显得朴素、淡雅。

        如林家所料,林怡然真的有了出息。她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当了老师。

        林怡然站起身,伫立在山村的静寂中。故乡的烙印是永久的,它就像婴儿出生时的胎记,给人贴上永恒的标签。林怡然也一样。她的眼神扫视着林家湾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她甚至可以从记忆的瓦砾中分辨出哪一个小石块是童年时的自己所玩耍过的。在长时间的对视凝望中,那些石块鲜活起来,生活也鲜活起来,然后胸腔里涌起阵阵热浪。

        …………

        写完这些文字,或者说写完林怡然回故乡的场景,章斯雨有些累了。她想起类似林一尘读者的盼望,忙把贴子发到了网上。果然,她的小说后面有好几条回贴,多半都这样写着:快贴呀,别吊胃口呀!

        第一章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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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斯雨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也是她以前从未发现过的。也许是她以前没注意到,她只要一打开,就能发现林一尘。他好像专门等着她似的。

        现在章斯雨为了节约时间,她建了一个读者交流群,见林一尘在,说:这是我的群号码,你加进来,大伙一起聊吧。

        林一尘说:好呀,那里的话每个人都能看见吧?

        是的,那里是公聊,这里是私聊。章斯雨说。

        我不很习惯同时和许多人说话。林一尘说。

        哦,我加你是因为我在群里经常要发一些贴子和信息,你在那里点bb就能看到我的最新贴子,点相册还能看到照片呢。章斯雨说。

        那里有你的照片吗?林一尘很兴奋。

        有啊,为了感谢我的粉丝(),我以后会把最新照片及时发上去。章斯雨说。

        于是,林一尘就加进群里,然后按章斯雨所说,在bb找贴子,在相册找相片,但是没有找到。章斯雨能够想象得出他的手忙脚乱,他对章斯雨说:你今天一定要把我教会,我比较笨,别急躁,对我要有耐心。然后,我想知道如何才能看到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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