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她好一阵的委屈,可是苦哥让我把她叫进卧室,给了她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守好这盏灯,我计算过,里面的灯油足以支持三天三夜,这段时间足够让我们在公子墓走个来回,你可以和叮当换班把守,决不能让油灯熄灭。”
苦哥郑重其事的交待了一番,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我们卧室的电脑桌上放了一盏油灯,灯已经点燃,幽幽的灯火在灯罩里静静的燃烧,乍一看就像只怪怪的眼睛。
“如果油灯熄了会怎么样?”丹丹很是好奇,“这是不是什么法术?”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有‘千里火’之称的幽冥灯,有它在,可以确保我们不在公子墓里迷路,如果灯熄了,你完全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们。”
这一次,苦哥的回答轻描淡写,让人分不清他是随口说笑还是真的在诉说一个诡异的事实。
丹丹没有再问,不过脸上再也没有了委屈,只是深深的看了苦哥一眼然后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那手,和我的手一样的冰冰凉。
明珠当然也没有去,苦哥给她安排了一个厢房,似乎真的把她当作了家庭的一员,她也算是知趣,这两天就已经包揽了所有家务,也似乎真的把自己融入了这个让一般人谈虎色变的家庭。
出发的时候天气很好,我们一行离开龙门小筑经过生死桥下山,绕过好一段山路后插进另一个山谷,进入了让当地人也不敢深入的深山老林。
我的心情跟天气很不配套,也许是因为丹丹第一次出门相送的缘故(以往我或者苦哥出门都只是在家里打声招呼就行,根本没有出门送别的习惯),我觉得跟以往出门有不小的区别,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些不安。
经过锁龙渊的时候,我心血来潮的用心神去接触心口的鸡心坠子,结果再一次在心口一热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在意识中放大的镜子,而镜子里出现的景象让我心神大乱,非但出现在意识中的灵镜刹那间烟消云散,还差点从生死桥上掉了下去。
灵镜里映出了一个人,一个全身赤裸血淋淋的女人。
半边身子是白骨骷髅,半边身子是红粉佳人,不管是森森白骨还是娇嫩肌肤都不断有红彤彤的鲜血渗出,两边的琵琶骨都穿了铁链,铁链就捆在一根火光熊熊的柱子上……
锁龙渊的龙么,我算是明白了小狐当天的惊怵。
鬼片看得不少,鬼故事也听过不少,前些日子还在似梦非梦中近距离接触过超乎想象的鬼魅,老实说这个场景并不能给我太大的震撼,真正让我动容的是那个女人的脸和她的眼睛。
那张半枯半荣的脸看上去非常的熟悉,居然和嫂嫂谢柔极为相似,更可怕的是她那一只灵动一只空洞的眼睛居然直愣愣的望了过来,那似乎能穿越虚空的眼神……
足以让一个熟睡的人尖叫着从梦里惊醒然后一连三天三夜不敢合眼。
这景象随着灵镜在意识里的消散而消失,可是我受到的惊吓非同小可,心里的那种不安更是强烈,以至于整整一个上午都有些神不守舍的恍惚。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深山,还是三阳湾的地界,但是当地人一向少来,不只因为这山林太深,还因为这曾经是剿匪战场,据说常有凶魂厉鬼出没,加上公子墓也在这一带,恐怖的传说越传越玄,对相信鬼神的山里人来说实在有足够的威慑力。
传说归传说,事实上公子墓我也只知道大概的区域,具体地点根本就不晓得,要是没有苦哥带路,我自己来体验倒斗生涯的话恐怕找目标都得费上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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