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当然不可能是“顾持钧”三个字,只有一个漂亮花体英文字母——“”。
韦珊就笑着问我:是谁寄来的?
我一本正经:前段时间在网上认识的网友。
哪里敢告诉她,给我寄明信片的,是她床上海报上那个男人,到时候等不到顾持钧回来我就先被她给掐死了。
“想看这部电影?”
林晋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是打算去看看的。”我点头称是,一边回头一边重新摇上车窗。
林晋修道:“两个星期后是首映式,我带你去。”
我疑心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对我示好,用此来缓解谈起沈钦言的话题时,车厢内泛滥的尴尬僵硬的气氛。换了别的电影我也就答应了,但我母亲的电影的首映式,那绝对不行。我亲眼见过林晋修和顾持钧交谈,那么林晋修也肯定认识我母亲。
如果在首映式上来个狭路相逢,那如何对林晋修解释我这个忽然出现的妈妈,怎么对顾持钧解释林晋修的身份等等,都是极其考验智慧的行为。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想:目前的我,显然还没有能力应对这么复杂的情况。古人有言: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应该更谨慎一点儿。
但我也不能用真实的理由拒绝。
“首映式那天不行,”我诚恳地指出,“过两天我们就答辩,马上就毕业了。我们班的毕业疯狂计划从下周一开始,已经排到了最后一天。”
林晋修颔首,他们那级毕业的时候,比我们还疯狂,他自然认可了这个观点。
我说的也是实情。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班代表,但作为现任班代表特邀的“助理”,确实排满了之后最后半个月的计划。
我们班的同学相当疯狂,仅仅在征集意见的时候就提出了无数疯狂的计划——很多计划太疯狂太另类,我怕大部分群众接受不来,板着脸否定了又否定,选择了又选择,最后确定下来好几个集体项目。小圈子的爱好和个性,就让他们私下去疯狂好了。
毕业前夕,为期半个月的疯狂就开始了,浸泡在酒精和没日没夜的狂欢中,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纪小蕊打电话给我,用沙哑的声音邀请我参加《约法三章》首映式。
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昨晚跟班上的同学歌了一个晚上,喝得有点多,虽然已经到中午了,起床时还是昏昏沉沉的。
我说不去。
“我觉得你最好去,梁导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什么人?”
“呃……”她犹豫了一下,“你知道你妈妈要结婚了吧?就是再婚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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